晚上的宴会比白天更为的热闹，有看对眼的人鱼在大海里面向着对象献舞，也有两条人鱼共舞，他们不留余地的展现着自己，没有丝毫的遮掩，这是他们在相亲时必须要做的事情。

当两个人鱼充分了解彼此后，如果他们仍然希望继续下去，那么他们将一同携手离开，前往没有任何智慧生命存在的海底深处生活。这个过程可能需要一段时间，直到两人都成熟并完成分化，最终成为一对伴侣。而对于那些占有欲更强的人鱼来说，他们可能会等到怀上崽子之后才会离开深海，回到人鱼的群落中开始新的生活。

而人鱼看上人类则会跟着人类离开，不再遵循人鱼的规则。

夜星野觉得人鱼的规则蛮有意思的，晚上的时候还跟着陆斯恩出来看热闹。

人鱼群发现夜星野出来了，犹如收到某种信号般，迅速从四面八方游了过来。五彩斑斓的人鱼们犹如大海中的精灵，灵巧地穿梭在水中，尾鳍激起一阵阵细小的泡沫，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你今天看起来比月亮还要耀眼！”一个银色鳞片的年轻人鱼率先开口，语气里满是崇拜，尾鳍轻轻一摆，激起一串水珠，仿佛在为夜星野加冕。

“您的气质简直无与伦比！就像海浪中升起的星辰！”另一条人鱼接着献上溢美之词，他手里还拿着一件包装精致的礼盒，小心翼翼地递给夜星野。

夜星野站在那儿，眉梢微挑，眼角带笑。人鱼们接连不断的夸赞如同潮水般涌来，他倒是一点不客气，每一个彩虹屁都照单全收，甚至还露出了一副享受的神情。

夜星野笑着伸手接过一件件礼物，漂亮的脸上带着骄矜的模样，像是被宠坏的小王子，他动作优雅，像是习惯了这样的待遇，每一个人鱼递来的礼物都被他轻巧地接过，毫不拒绝。

送上礼物的人鱼们欢天喜地地聚拢在夜星野身边，仿佛这是他们一天中最重要的时刻。他们用各种赞美的语言夸耀夜星野，尾鳍翻飞，彩色的光芒随着他们的游动在海中闪耀。片刻之后，像是完成了一场隆重的仪式，人鱼们突然间又像潮水般迅速退去，欢欢喜喜地四散开来，似乎完全没有要继续围着夜星野的意思，动作干脆利落。

这一幕看的陆斯恩有点不适应。他站在一旁，眉头微蹙，看着那群人鱼在热情之后，转瞬间便飘然而去。他想不明白，这种既热情又冷淡的行为，怎么看都显得有些过分“塑料”。“他们好像过分的热情……但又那么冷淡，”陆斯恩低声嘀咕，内心困惑。

夜星野轻笑一声，随意拍了拍陆斯恩的肩膀，眼中带着点调侃，“小笨蛋，”他轻轻骂道，声音里却没有半分责备，更多的是宠溺，“这就是人鱼们的方式，他们表达情感总是这样，没有太多复杂的弯弯绕绕。”

陆斯恩皱了皱眉，仍然有些无法理解。他瞥了一眼夜星野怀里的那些礼物盒子，有大有小，礼物拿不下来就塞进空间纽里面，每一个包装都十分精致，显然是下了一番工夫的，可人鱼们送出之后，却没有半分留恋，连一个道别都显得草草了事。

“可是……他们为什么这么热情？明明你们也没有什么交集？”陆斯恩依旧不解。

夜星野笑了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礼物，语气悠然，“在人鱼的文化里，表达崇拜和仰慕是很自然的事情，尤其是像我这样‘特别’的人。礼物是他们的表达方式，送出之后他们就已经满足了，不会再留恋，”他抬头看向远处游走的人鱼，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神色。

“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种仪式。只要参与其中，完成它，他们就心满意足了。”夜星野将礼物收好，嘴角的笑意更加柔和，“至于礼物，我全都收下了，因为这是他们的心意，而且……里面还有人鱼族的期盼。”

期盼？陆斯恩不解，依旧有些别扭，但看到夜星野那自信的神情，也只能点点头。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纠结这些事情，跟上夜星野的步伐，去享受接下来的时光。

海风轻轻吹拂，带着咸咸的味道，海岸线上闪烁着点点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