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司梵指尖略微一动,微微用力,尝试把手抽出,却没成功。
闻濯的力道远比他想象中大,那双黑沉不明的眼眸幽深晦暗,握着他手的决心,也坚定异常。
似乎不想让他……如此轻易离开。
“旁边不就摆着糖吗?”游司梵轻哼一声,掩去心底现出一霎的退缩,仍然任由闻濯啄吻指间,“想吃甜的东西,哥哥又何必舍近求远。”
没有人回答他。
闻濯唇角轻轻一弯,原先凌厉的薄唇染上深吻过后的潮红与水色,夏夜山间的精怪都不及他惹眼。
好一个华贵清冷的青年,偏生愿意做游司梵裙下之臣。
唇齿尽是他胡乱留下的痕迹,突兀而显眼,仿佛是某人昭示专属权的印章。
游司梵脸颊更红几分,又隐隐生起气来。
干嘛什么话也不讲,这是吃定他无法拒绝吗?
他看着闻濯重新低下头颅,挺拔利落的鼻梁露出些微侧影,垂敛的长睫鸦羽一般,在眼眶下方投出浅淡的暗光。
青年就这么专心致志,继续用片刻前欺负游司梵的唇,舔吻被他牢牢桎梏的指尖。
姿态近乎虔诚。
“……”
好吧,他也是真拒绝不了。
游司梵泄气,杏核眼耷拉成委屈的弧度。
但他实际上沾染的糖浆并不多,不过是淅淅沥沥的零星分布,闻濯稍舔几下,很快就干净了。
到后面,几乎只是在单纯地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