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篱肩头和背后的伤口一直在缓缓渗血,人也烧得厉害。
宇文琮已经不知道自己这一夜是如何捱过的。
他被无措和恐慌牢牢攫住,紧紧把她搂在怀里,时刻注意着她的气息和心跳,生怕一个不留神她就会永远离自己而去……
浮空舟没有降落在专用的起降点,而是闯进皇宫范围,不顾地面禁军的警告直奔明德殿而去。
萧煌被惊动出来的时候,浮空舟正缓缓降在明德殿前方的白玉石台上,被禁军如临大敌重重包围。
只因浮空舟上北苍皇室的徽记,禁军才没有轻举妄动。
两人对视一眼,快步走过去,面色双双凝重下来。
只见舱内全是触目惊心的血迹,而宇文琮抱着江篱蜷在角落,明黄色的大氅染着血色。
他抬头看向萧煌,面色憔悴双眼发红,嘶哑的嗓子艰难地发声:
“梁帝……求你让我见长姐!阿篱她……快不行了……”
……
……
黎清玥刚生产没几天,这会儿正被圈在温暖如春的寝殿内养身子。
萧煌自然不会让她接触如此惨烈的伤患,紧急召来太医给江篱诊治。
好在江篱伤情虽重,但主要是因为失血过多,以及严寒的恶劣环境下才越来越严重,好生安顿后,太医给开了退烧和滋补的方子,总算没有生命危险。
宇文琮始终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两眼一黑也昏迷了过去。
他恢复意识时,感觉到床边有人,身子发沉难以动弹。
熟悉而悦耳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