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鸢暖瞧见了人群中的祖母等人,急急往那边走,没有听清揽月说什么。
她叮嘱道:“不用管别人说什么,记住咱们今日来是做什么的。”
揽月只当她是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心里愈发的心疼。
姑爷明明回来了,明明知晓今日是贺家人离京的大日子,竟然连差小厮来说一声都没有,只当没有这回事。
不来送送岳家不说,还叫她家将军独自面对这满华京的流言蜚语,叫她如此难堪!
越想,揽月越觉得憋屈。
“祖母,伯母,婶娘,阿宝不孝……”
贺鸢暖瞧着她们穿着粗布衣裳,头上只簪了木头雕刻的簪子,比在漠北之时还朴素辛苦,眼眶一红,险些落下泪来。
是她没用,沉寂了这么些年,在家族蒙此大冤之时,竟然毫无用武之地。
贺家,白养了她二十年!
“好孩子,别哭,咱们好着呢。”贺老太君拉着她的手,满脸怜爱的看着她,“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好。”
大伯母华桐书眼眶微红,担忧的看着她:“阿宝,你没事吧?在王府可有人欺负你?”
她们已经在此处站了半个时辰,早就将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了个遍。
她们知晓顾淮昨日已经回京,还带回来一个娇媚的小娘子,是他外祖家青梅竹马的表妹,也是永宁王妃心仪的儿媳妇。
那些人说,永宁王妃欲聘那表妹为顾淮平妻。
她们本不信这些流言,可见贺鸢暖只带了揽月一人前来送行,便知晓此事八成是真的了。
若是贺家尚在,他们怎么敢?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折辱她们的阿宝!
贺家女眷心中均是愤愤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