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说完,两人皆是愣在原地。
良久,贺鸢暖才将自己的发丝从他手中抽出来,坦荡一笑:“这几天怕是不太方便。”
没来由的,顾淮却觉得松了一口气。
“是我唐突了。”他说。
若是今晚冲动同贺鸢暖同了房,恐怕她也活不了多久了吧。
顾淮有些失落,他不知父王为何要他娶贺鸢暖,又不肯叫他同贺鸢暖圆房。
或许,是怕他意气用事,坏了大业。
上一世的自己,或许是这样。但是重活一世,他已然知晓事情的发展轨迹,可以将一切危险都规避开,也可以自己将贺家军捏在手里。
贺鸢暖再也不会是他的阻碍。
他可以将贺鸢暖养在后宅一辈子,不叫她参与其中,那时,父亲便不会担忧什么了吧?
但是口说无凭,他不如先做出些实事来,叫父亲相信自己的能力吧。
如此想着,顾淮轻松了许多,又细细看着贺鸢暖煮茶。
贺鸢暖并不关心他的想法,甚至对于他在此时提出要同自己圆房,觉得深深地恶心与不被尊重。
叔伯子侄今日流放,贺家女眷被刺杀一事尚未查明凶手,她院中水井是否下了毒他亦是不关心,何况自己身子虚弱如此。
这桩桩件件,但凡他将其中一件放在心上,都不会在此时提出这样荒唐的问题。
她忍着厌恶,将茶水递给他,心中再无半点愧疚。
不若,从此互相折磨吧,谁也别想好过!
“夫君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