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青。
与我见到的绝大多数人不同。对于我的造访,她并未表现出我所以为她应有的反应来。
“您好,我叫贺休,怎么称呼您?”,我明知故问。
她的目光很淡,坐在那里看着本书,“我认得你”。
“是么?”,我友好地笑。
她放下书,“你杀了那个女孩子”。
“您是言律的奶奶?”,我自己拉了另一把椅子坐,“您知道么?您同我的那个奶奶,一点都不一样”。
她淡淡地瞧着我,这一点,倒是同言律很像。
“那天从外面锁了仓库门的,就是您?”,我问。
她并不回答。
“我今天见到他了,他……似乎有点难过”,我瞧着她的眼睛,“罗棣死了,就是他现在的,算是养父吧,今天火化”。
她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关瑟”,此刻我的心情很好,“原来这才是他的名字,嗯……可我还是觉着言律更好听一点”。
她的嘴唇抖了一抖,还是没说话。
“您不用担心”,我安慰她,“我不会做什么的,他的秘密,同样是我的秘密”。
那异样的眼神,显然是对我的不信任。
“关瑟……是7月25日出生的吧,我和他同年,不过我是6月份出生的,算起来,我可以当他的哥哥”,我笑。
她没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