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远哲脸色难看,敌众我寡,也没办法跟他们闹,便说:“我们之前不是谈好每个月支付赡养费吗?”
“作废了。”唐知落再次提醒他,“这是新协议,用货抵债。”
梁远哲拧着眉,放软语气,“你们明知道我现在没钱的,你们拿走这些货,我会死的。”
“这就跟我们无关了,你,才是那个先言而无信的人。”唐知落冷幽幽回应。
说罢,她转身去了仓库帮忙,留下那个法律顾问对付梁远哲。
梁远哲脸色铁青,追去了仓库里。
唐知羡带着保镖已经整理了一些货出来。
唐知落拿着单子说:“不好卖的产品不要拿,我们只拿好卖的。”
“是!”保镖们应了一声。
唐知落对着清单在仓库里拿货,她只要清单上那些。
梁远哲头皮都要炸了,追过去抓住唐知羡的手,“知羡,我们有话好好说,你别拿我的货行不行?”
“不行。”唐知羡拂开他的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既然没有现金,那就拿产品来还。”
梁远哲很生气,想跟他吵架,那个法律顾问又来了,“梁先生,犯刑事罪可是要坐牢的。”
法律顾问说着给他递了一张名片。
梁远哲气得要死,这些产品就是他的命啊!
他拿手机给自己认识的律师打电话,结果对方一听那法律顾问的名字,就挂了电话。
梁远哲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唐知落跟唐知羡清点好了产品,就让保镖搬走,芯片很值钱,所以五百万并没多少货。
保镖们拿来自己的箱子,将芯片一排排装进去,封好,用拖车带走。
梁远哲气得俊脸都扭曲了,眼底迸溅出愤恨的光芒,“唐知羡,你敢把我的货拿走,我绝对要报警的。”
“你去啊。”唐知羡毫不在意,跟唐知落带着人施施然走了。
梁远哲的仓库被搬空一半,气得青筋狂跳!
他拿手机报警,然而警署那边了解完这件事,说是经济纠纷,让他们自己上法院打官司。
梁远哲气得砸了手机,又砸了一个灭火筒。
谁知道红色的灭火筒忽然破了,洒出了满地白色粉末,也撒了梁远哲满脸。
他收拾都没收拾,关了公司门就气呼呼回家。
到了家里,梁母跟林芝宜在吵架。
梁母让林芝宜做饭,林芝宜不肯,她自诩自己是孕妇什么都不做。
梁母说:“你嫁到我们家,什么都不干?我都七老八十了,你还想我给你做饭吃?”
“难道我没嫁进来之前,你都是饿死不做饭的?”林芝宜怼回去,梁母不做饭,林芝宜就叫外卖,看谁耗得过谁。
梁母年纪大了,肠胃弱,自然不能像林芝宜一样顿顿外卖。
林芝宜可不会像唐知羡那样受梁母的气。
起初,她还对梁母客客气气的,直到她进门那天,梁母故技重施,说林芝宜怀孕了,让她跟梁远哲分房睡。
林芝宜一下就知道梁母不怀好意,因为她知道,梁远哲当初就是因为跟唐知羡分房睡才出轨的,林芝宜死都不肯,为这事,梁母天天找茬吵架,林芝宜就和她吵,后来就开始吵谁干家务谁做饭的事情。
现在,梁大哥跑路了,梁诗语坐牢了,梁家没人能罩着梁母了,林芝宜对付起她来,自然就没那么累。
梁远哲一进家里就十分烦躁。
自从林芝宜进门,家里天天在吵架,就像个不眠不休的战场。
“别再吵了!”梁远哲猛地踢翻了一盏落地灯。
正在吵架的两个人都吓住了。
梁母哭哭啼啼走出来,“远哲,诗语的事情怎么样了?有眉目了吧?”
梁母虽然不爽林芝宜,可是眼下梁诗语的事情比较重要,梁诗语已经进去两天了。
梁母天天担心得吃不好,睡不着。
梁远哲幽幽地看了梁母一眼,“当初我让你好好教诗语,你不听,她现在犯了罪,该坐牢你就让她去坐,为什么要叫我停了唐知羡的赡养费?”
就因为他一时糊涂,听了梁母的话,导致现在他的公司要出问题了!
一直以来,梁母都在操控他,明明他知道梁母是个无知妇女,可架不住孝顺去听她的,可越听,生活越糟糕。
梁远哲想到最近的不顺,恨恨地盯着梁母,“我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当初你要是没从老家就好了,我跟知羡本来感情好好的,公司也打理得顺顺利利的,你就非要成天找知羡的麻烦,在我面前说她的坏话,才把我好好的家给搅散了!”
林芝宜在一旁听到梁远哲说和唐知羡感情好好的,心口一紧,脸色有些难看。
梁母愣了愣,看向梁远哲的脸,“远哲,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梁母很了解儿子,一看他这副表情都猜到什么事了。
梁远哲痛苦地抱着头说:“因为我没准时支付知羡赡养费,她今天带了律师和保镖,从我仓库里拿走了五百万的货,我现在公司面临危机了,你满意了?”
梁母倒吸了一口气,“她这么做根本是抢!我们可以报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