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寻收回目光,去外面打了个电话。
唐知落接了。
墨寻轻声问她:“刚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想听听唐知落怎么说。
唐知落却认为他是来质问她的,冷笑了一声,“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打了她几个耳光。”
“你为什么打她?”
“我为什么打她?”唐知落笑了一声,“她假借道歉的名义,来玺园挑衅我,我不该打她吗?”
“你知道她有心脏病的,不能动手打她,不然出事很麻烦。”他主要是担心裴书雅会给唐知落发律师函,不想她惹上官司。
唐知落说:“你让她以后别来玺园,否则我看见她,我还打她,这话我就放这了,她这个人就是嘴贱,喜欢挑衅人,我不搭理她她还追过来,抓我的手,你自己管好她,别到我面前烦我。”
“你生气了?”墨寻语气还算平静。
“没生气,只是跟你说,叫她以后别来玺园,至于我打她的事情,她先惹我的,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说完,唐知落就把电话挂了。
小女人越来越不肯好好说话了。
墨寻莫名有些头疼,他现在不太敢惹她,怕她又闹离家出走。
墨寻回到病房里。
裴书雅已经醒过来了,靠在枕头上,两边脸都肿肿的,眼神有些哀伤,正在无声哭泣。
这副样子,我见犹怜。
墨寻却装作没看见,出声道:“整件事我已经了解了。”
他还没说什么,裴书雅就假大方的说:“阿寻,知落就是太喜欢嫉妒了。”
墨寻点点头,很是云淡风轻地说:“嗯,我代她跟你说声对不起,你别怪她。”
裴书雅愣了愣,差点从病床上蹦起来!
她那么说只是一句客套话,墨寻就顺着台阶走下去了?
她脸色顿时有点僵硬,咬了咬唇,继续说:“当时知落打我的时候,脸色好恐怖,好像要杀了我,我真的好害怕……”
她再次提醒,想让墨寻对唐知落厌恶。
墨寻漫不经心地说:“她最近脾气是有点不好,烦心事多,你见谅。”
裴书雅身侧的手握紧了。
她不甘心,凉凉地说:“你现在都这么宠她了么?阿寻,你这样纵容她,以后她会不会越来越无法无天?”
“不会的,知落不是这样的人,你别去惹她就行了。”
裴书雅:“……”
“还有书雅,你以后别去玺园了,你们两减少见面,自然可以避免很多矛盾。”墨寻拿出手机,脸色淡漠地问:“你那个秘书电话是多少?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照顾你。”
他现在就想把她扔给陆兆了。
裴书雅知道他的心思,紧紧咬着下嘴唇说:“阿寻,你忘了,你昨天让人把他的手打断了,他住院了。”
陆兆确实是住院了。
墨寻抿住薄唇。
裴书雅拉住他的手,“阿寻,你在医院陪着我,我太怕了,在医院里,每天晚上我都感觉能听到一些人的呼喊声,还有一些哭声,我这一年时不时进医院,我真的太怕这里了,你陪着我,我求求你了……”
裴书雅满脸是泪,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墨寻望了她一会,终于点头,“知道了,晚上我会在这里陪着你。”
说完将她的手拿开,“书雅,我希望你知道,我是有妻子的,我只能陪着你,但是我并不能给你什么,如果你……”
“我知道。”以免墨寻要说出那些难听的话,裴书雅懂分寸地点了点头,“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嗯。”墨寻颔首。
裴书雅躺在病床上,眼神温柔地看着面容俊美的男人,“阿寻,你还记得我们以前吗?”
“在A洲的时候,我刚去那年,才16岁,都不敢和外国人说话,点餐老是说错词语,被那些外国人用怪异的眼神对待,心里很自卑,后来是你帮我点餐,帮我解决了很多问题,有人来骚扰我,你帮我摆平,有人歧视我,骂我国猪,你也帮我暴打对方,在国外,治安不太安全,有次晚上有贼破门而入我家,我吓得躲在床底下,是你半夜,带着枪来救我的……”
裴书雅真的爱墨寻。
在国外那几年,她年纪小,孤苦无依,是墨寻一直照顾她。
他就像一个无所不能的男人,虽然性子冷淡了一点,但是摆平事情的能力很强。
后来是她鬼迷心窍。
她爸爸说,墨寻是被墨世霆流放在A洲的,将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国,如果不能回国,裴书雅就算跟着他也没有实权,就只是嫁给了一个被放逐的富家少爷罢了。
裴书雅爱墨寻,但是她也有野心,所以考虑到最后,她选择了追求她的墨青弈。
谁知道她和墨青弈结婚前几天,婚检查出了心脏问题,在此之前,这个病都没发作过。
拿到婚检那天,裴书雅觉得昏天暗地,可是这时候如果被墨青弈知道她有心脏病,无法生育的话,墨青弈肯定不会娶她的。
所以为了嫁进墨家,裴书雅伪造了婚检嫁给了墨青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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