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剧痛中醒来时,秦恪的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猛抽了一口气睁开眼,这一看,才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身体。
秦恪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微皱起了眉。
他打量起四周,连个窗户都没有的窄小简陋的房屋,阴暗潮湿不说,还混杂着某些东西发霉的难闻气味。
他躺着的床是屋里除了一张歪脚桌和两张小木凳之外唯一的大件家具,只是这床也低矮得很,不过两块木板随意搭在石头上罢了,硌得人背脊生疼。
先忽略这奇怪的地方,秦恪动了动手指,再动了动四肢,除开右腿有明显的钝痛感之外,其余都很正常。
他皱起了眉。
这不对劲。
几秒钟前他还在天潭山上因走火入魔而爆体身亡,怎么下一瞬就突然出现在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
夺魂?不对,要真是夺魂,身为夺魂者本人,他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印象?
就在这个疑问出现的瞬间,秦恪的大脑里突然涌入了许多不属于他的回忆。
针扎似的痛感在脑袋里蔓延,秦恪痛得紧咬牙关脸色惨白,整个身子都在细细密密地颤抖。
不多时,所有痛觉消失无踪,满头冷汗的秦恪也终于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疲惫双眼。
秦恪长长呼出一口浊气,眼神有些复杂。
他现在,已经从大陆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被世人尊称为战灵帝的最强者,变成了东大陆某个偏远贫苦山村里的傻子,秦柯。
秦恪……不,现在应该叫秦柯,扶着额头从床上坐了起来,皱眉检查这具白得来的身体。
单薄,虚弱,病态,这是秦柯对自己的第一印象。
右侧小腿痛感明显,被几条褪色但干净的布条粗粗包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