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眉头紧蹙,他强行提升的修为根基并不稳定,对付西门慈还可以,但和徐澄宁交手,很难在短时间分出胜负,他不能再耽搁下去。
可徐澄宁根本不给他退让的机会,剑意快到令他左支右绌、节节败退,直到横在了他喉间。
她神识扫过西门慈和林听寒,冷冷拟音道:“希望你们请人的时候,能有最基本的礼貌。”
王玄抱拳道:“徐师姐,我为堂主任务而来,不得不冒犯。”
“范堂主向来如此。”徐澄宁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并不意外。
“我会跟你们走,但是现在,请你们退下。”
王玄即使有些为难,也只能道:“请师姐尽快。”然后退了出去。
徐澄宁觉得有些可笑,唯有实力,能保有几分体面。
西门慈总算是又把自己治好了,从床角爬了起来。
她想起刚才心中那奇怪的愤怒之感,有些疑惑,自己并不是这样冲动的人,倒像是有谁感染了自己。
她向徐澄宁问道:“徐澄宁,刚才是谁唤醒了你?”
徐澄宁蹲下身,给委顿在地的林听寒喂了一颗丹药。
想起铸剑林家在上古时代传说中的特异之处,她若有所思。
是共感吗?
她传音给林听寒道:“应当是你的情绪唤醒了我的神识,但我想,这件事你最好不要让宗门知道。”
林听寒自然也不会对宗门有什么归属感,他一生的不幸,就是从进入渡厄宗开始的。
丹药让他碎掉的骨头迅速愈合,他恢复了伤势,慢慢爬起来,顿时福至心灵,对西门慈道:“咳咳,应当是徐师姐自己醒过来的吧!她的意志力向来很坚定。”
徐澄宁轻轻颔首,算是认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