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想法果然和自己一样。叶菱歌的心里一阵忐忑不安。
虽然早已经想到了这层,但是看来要比自己想的还要复杂。她忍不住地问:“子翼,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呢?”
唐子翼定了定神儿,先为叶菱歌拿了个靠枕垫上,然后把她揽在怀里,这才郑重说:“你想想啊,他们连我都容不下,会容下我的还子吗?而且,如果我是唐家的孩子,我和我的孩子都会有继承权,况且这个孩子又是唐家的第一个曾孙,老太太知道的话肯定非常开心!”
“他们不会容不下一个孩子吧?”叶菱歌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菱歌,我给你说过的,我和阮家口头协议的事情。”唐子翼神色严肃,“其实,真正的操作者就是姨妈!她真正的目的就是想清除我在唐家的份额!”
“她?”叶菱歌一怔,吃惊地问,“这不是你的意思吗?为什么是她?”
唐子翼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的痛楚来:“自从妈妈去世之后,从她流露的眼神儿里面我就知道了自己以后的命运了!因为我是唐家的长孙,奶奶又一直很偏袒我,如果把我从唐家除名的话,她觉得应该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所以,当阮家提出那样的条件之后,她是举双手赞成的,不过就为了把我尽快驱逐出唐家!”
听着他的话语,叶菱歌能想象这个男人的成长过程中承载着太多的痛楚了。
叶菱歌轻轻靠在他的胸前,不可置信地问:“就算你不是爸的儿子,可是,庄雅蓉毕竟还是你的姨妈吧!难道她果真有那么自私狠毒吗?”
“菱歌,你知道吗?”他的声音带着忧伤缓缓传来,“我小的时候最害怕什么吗?最害怕在不经意间看到她那双能吞噬一切的眼睛!这是我小时候最可怕的梦魇!”
子翼十岁那年,母亲苏依秋病逝。
在母亲生病期间,父亲非但没有半句安慰的话语,还时不时对她冷嘲热讽。
十岁的年纪,已经能够从父亲只言片语中懂得一些含义。
父亲偶尔出现,却是当着母亲的面骂他‘孽障’‘杂种’。
这对母亲是一个极大的羞辱,倔强的母亲也只是紧紧咬着牙不发一言。
不久之后,母亲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