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徊听得眉头紧锁,心里涌上难言的反感,说:“这种被随意拿捏的感觉……真的很令人不爽。”
只能说不愧是同一个起源星出来的两个国家,面对高序列的窥伺与侵略,虫族悍不畏死,人类隐忍蛰伏,方法殊异,最终却是同一个目的——
“岁岁,饶过我的头发吧,它不是风吹就生的铃铃草,经不起这么拽。”楼璆蓦地感觉到后脑下坠的重量,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神下移,忧郁地落在地面两个密不可分的阴影。
其中,更小巧的那道影子横斜,手中拽着一大把头发。
“……”
楼璆眼神再次平直地看向天空,充满了生无可恋的意味。
岁徊情绪容易起伏,首当其冲的就是他的头发。用岁徊的话来说,乌黑顺滑的长发在人眼前一甩一甩,和逗猫棒有什么区别?不上手拽一把简直对不起辛辛苦苦打理头发的楼璆和手痒的自己。
简直歪理。
但偏偏歪理一箩筐的小omega看似软和一团,实则脾气又倔又犟,楼璆自从某次争辩却将人险些气哭后就学会了在这种情况下闭嘴,趁羽族守卫还没到跟前时赶忙抢救自己的形象,从岁徊手里将自己的头发揪出来,刚刚被拽来松去的发绳也摇摇欲坠,楼璆只得拆开,重新将松松垮垮的长发绑好。
岁徊乖乖松开爪子,有一丢丢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在楼璆手放下后,抬起胳膊,伸手将没拢好的几丝捋平,还灵活地又给发绳打了个标准的蝴蝶结。
发绳的颜色是岁徊挑的,接近他精神体玫瑰水晶眼蝶的渐变玫瑰色,绑带打成蝴蝶结后就更像了,附在墨发之后柔柔垂落,却霸道地彰显着眼前人是自己的私有,不容觊觎。
拍打着翅膀维持平衡,羽族守卫天翼发现有人闯入后,原本一路上都保持着高度戒备的状态,但在将下方动静收进眼底后,顿时心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成高度无语,并且十分不优雅地对着监控中的同事们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呵,瞧见没?又是一对黏黏糊糊的小情侣,散了散了。】
远在星球防卫中心的几名羽族看到监控实时传来的画面,也是好一阵子无语
“自从天空之城意外被那对爱侣意外打开封印,可没少有人拿咱们的主城当真爱检测仪,这都第几波了?烦鸟!”纯木色的办公区域,身形娇小的蜂鸟把自己摔进被苜蓿填满的藤椅中,揪下一把小黄花在嘴里嚼啊嚼,愤愤不平,“为什么会有调休这种东西啊,今天羽皇陛下和长离君还巢,我却不在现场鸟生之憾啊啊啊啊!”
在蜂鸟身边,目睹了她崩溃的白鸽扶额,也是愁眉苦脸:“你去问人类吧,为什么发明出调休这种东西,还偏偏被陛下学来了。”
真的,学什么不好,偏偏学这个!
“工作工作,往好处想,起码我们不是天翼那个大冤种,调休调到最忙的一天不说,他还得出外勤。”正扒在窗口极目远眺,试图捕捉一点凤凰还巢盛况的绿孔雀劝他的同事们,自己却也忍不住,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