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管。”冷冷开口,君棠没有去看菀清的眸子,依旧定定瞧着容叔,“要么你让我带她走,要么,我们就比比谁的枪快?”
深深瞧了一眼君棠的脸,前所未有的异样安然在心底浮现,菀清悲伤地低下了头,看着倒在血泊之中已然气绝的老父亲,宛若刀割的心痛骤然升起,泪水又悄然滑落。
杀意寂静地流淌在货仓之中,突然的安静,让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感觉到后脑上的两支步枪有了些许颤然,君棠冷冷一笑,微微朝着容叔的方向移了移,“容管家,你可想好了,是让我带她走,还是我们继续这样僵持下去?”
容叔倒吸了一口气,素闻季君棠是个玩命的女子,如今一见,当真有些骇人。
“你没想好,我可是想好了。”君棠话音刚落,蓦地朝着菀清一扑。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身后本就紧张的两个小兵下意识地扣动了扳机——
“砰!砰!”
两声枪响响起,扑倒菀清的瞬间,君棠回过了头去,一连开了两枪,两个小兵顿时中枪倒地。
容叔一心只顾着防范君棠手中的枪,哪里想到竟然君棠在不知不觉中让那两个小兵的枪口对准了自己,这一刹那的变故实在太快,枪声才想,容叔想闪避,却已避之不及。
一发子弹深深没入了胸口,容叔不敢相信地低头一看,君棠的手枪却已抵在了他的眉心,毫不留情地开了枪,“威胁我的人都死了,你也不例外!”
当手枪当中的最后一发子弹射穿了容叔的头,君棠将手枪往边上一扔,抓住菀清的手,匆匆说了句,“快走!”
“可是爹他……”菀清挣开了君棠的手,“我不可以就这样任他在这里被鼠蚁噬咬,死不瞑目!”
匆匆一看菀清的泪眼,君棠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恻然,抬眼瞧了瞧货仓,目光最后落上了墙角的数坛老酒。
急急地冲到了墙角,君棠将老酒砸碎满仓。
像是看出了君棠的意图,菀清猛然摇头,“你不可以把爹的尸骨烧了!”
“我只能带一个活人走,死人我无能为力。”冰冷的声音响起,君棠再次握紧菀清的手的瞬间,抬起手来,将那盏昏黄的煤油灯取了下来,朝着满地的酒汁狠狠一砸。
大火猛地蹿起了老高,整个容家货仓刹那陷入了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