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簿连忙拱手弯腰,对着视线里的意味品了又品,异常笃定般回道:“回大人,安和县离我们这处不足半百里,两地来往密切。此女确实在案发现场抓到,有重大嫌疑!”
闻言,崔停清心里了然,果然与自己猜想般,他们是把自己当作杀人凶手了。
蓝衣男子嗓音清亮如翠玉相撞,尾音下沉似在憋笑,“哦?卢主簿的意思是,这个娇弱的女娘,能把比她高大的尸体绑在树上?”
嗯?崔停清好奇地打量蓝衣男子,又看向紧张万分的卢主簿。卢主簿抹了抹额前不存在的冷汗,脑海里一闪而过今日早晨遇到的奇娘子,立马回道:“宇文大人,你有所不知,我们这南边州县的女娘个个身怀异能,擅力者,可蛮力搬巨物者,比比皆是。”
别问,问就是今早遇到的那身形纤弱的女娘,徒手拖住发狂的老牛,搬起比她还大的木箱子,给他巨大的震撼,令他觉得世间女子皆是这般厉害。
此时牢房外的哀嚎声给崔停清提示,她立即低下头,正好显出自己的楚楚可怜,欲语泪先流的委屈感自然流露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
她道:“大人,我是冤枉的。”
“你怎么可能是冤枉的呢?”卢主簿瞪大双眼,立即反驳,“怎会有女娘大半夜在山林间,还恰好在案发现场睡觉?”
“恰好路过。”崔停清双眼无辜一抬,与蓝衣男子对视。
蓝衣男子别过头,似要静静看着二人对峙。
卢主簿双手一叉腰,“你为何会路过山林?”
崔停清欲言又止,襕衫男人开口道:“有本官在,你只管说出事情。”
“受安和县县令之托,前来协助靖安县县令,赶在监察御史大人来之前,查清无头男尸案。”
她的声音藏着一丝丝暗笑,“不过,眼下怕是没有机会了。”
“好歹毒的凶手!竟把监察御史大人要来靖安县的消息都打探得一清二楚!”卢主簿双眼恶狠狠地望着崔停清,“若不是老天有眼,杀害了四条人命,闹得靖安县人心惶惶的凶手,怕还会逍遥法外!”
“我不是凶手。”崔停清轻声反驳。
崔停清的淡然,与卢主簿情绪激动形成强烈对比。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