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让萧允感到气愤,也最让他难以平静下来的,却是罗飞烟的变化。
“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是所有人脑子都不正常,还是说唯独我一个人脑子不正常?”
萧允坐在桌边,抬眼望着空空荡荡的屋子。
杯子里的凉水已被喝光,萧允想要起身去倒一杯,然后倒在床上睡大觉。
但腰边红雪轻颤,弄得有些不舒服。
“这是?”
萧允靠到门边观察,四周没有人声,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响动。
许多个日日夜夜都是这样的。
萧允咬咬牙,一股无名业火从脚心直窜向上,简直要把心肝脾肺全都烧穿。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变得胆小如鼠,风声鹤唳?”
害怕并不是一种错,但若是无时无刻不感到有眼睛在暗中窥视。
这一定是因为得了心病,而且病得很重。
萧允再次捏碎一枚龟息符。
这是最后一张,用完之后就再也没有办法隔绝外界探查。
光幕之中,萧允小心翼翼地将红雪拔出一截。
只见出鞘的部分云雾缭绕,而且比刚才更浓,以至于完全看不见淡青色的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