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今宵思索片刻,清了清嗓子道:“夫子,我觉得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事要多动脑子。”
阮田满脑子疑惑,“你这是何解?”
季今宵笑容满面,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道:“要不然就只能像这人一样蠢的靠体温融化坚冰。”
阮田手里的书被他陡然握紧,他面容平静,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季今宵就是故意的,课堂上发生的事肯定会传到裴远的耳中。
他想试探一下裴远对他的底线在哪里,才能更好地拿捏自己对裴远的态度。
季今宵说完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课堂轰然大笑。
前排的同窗们投来或诧异或鄙夷或醒悟的眼神。
阮田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了,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胡说八道,卧冰求鲤,讲究的是孝道,我大靖以孝治天下,你怎么能如此……如此……”
看到老头被自己气得话都说不明白了。
季今宵有些担忧,不会气得栽倒吧?那他罪过可就大了。
“夫子,您没事吧?”
季今宵忙着帮他顺了顺气。
阮田心里的火气消了一大半,冷哼了一声,“你少气老夫几回,老夫就谢谢你了。”
季今宵一脸无辜,“夫子,此话何从说起?”
“那你跟我说说,好好一个讲究孝道的卧冰求鲤的故事怎么就变成你说的这样了?!”阮田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