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羡鱼道:“谭家有族学,若你愿意,即刻便去。”
其父谭旭确有能耐。
商贾出身,统兵作战,却与几位大儒交好,乃至请至族学,教育温氏后代……
谭羡鱼不解父亲如何做到。
忆起久别之父,谭羡鱼一阵酸楚。
前世闻谭旭战途骤逝,兄长亦随之相继战亡。
男丁既无,女子承继,最终一门除她之外,皆葬北疆风沙,再无归期。
谭羡鱼深吸一口气,掩去哀愁。
此事谜团重重,幸而今生,一切尚早,皆有机会改写。
谭羡鱼迅速结束早餐,即刻吩咐仆人召见霍容恺。
她对霍修宇无好感,更不容许自己因他而成为他人谈资。
况且,她已决定不再如前世那般,事事亲为。
因此,关乎霍修宇的所有事宜,必须让霍容恺知晓。
毕竟,那虽非她的亲子,却是霍容恺的骨肉,若他都不管,还能指望谁?
然而,时光悄然流逝,霍容恺却迟迟未现。
谭羡鱼渐生不悦。
她还盼着早日启程,回娘家享用午宴。
最终,她向院门投去最后一瞥,言道:“抱琴,你先清点礼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