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峰吼着吼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学生们都很沉默。

尸体虽被爆炸变成黑黝黝的，但不难从他五官瞅见这人死去时的真实年龄。

不过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啊。

安缈突然哑着声开口：“抱歉，可能无法再继续了。”

耿峰眼泪顺着脸颊而下，带走黑灰，露出惨白的皮肤。

他苦笑摇头：“我知道的，不怪你们。”

一通发泄后，他无力地跌坐在地，望着天花板，双眼失神。

“他不是那么好找的。”

安缈咬着唇瓣，心情复杂。

窥一斑而知全豹，处一隔而观全局。

她们势单力薄，无法完成他想要达到的目的。

而且....

眼眸微冷。

“耿峰，我不知道以后能不能遇上他，但我不会忘记这一切。”

这是她唯一能承诺的。

耿峰僵硬地转动眼珠，定格在她的脸上。

须臾，艰难一笑：“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