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 / 2)

gu903();“您可知道阿胶怎么炮制?我买了一些回来给我娘和大嫂补身子,却不知道该怎么用才最好。”

“此物补血益气,固本培元,对身体确有好处。一般来说,都会把它制成固元膏来吃。你可以将那东西放入锅中,再添上核桃,红枣之类的干果,熬好之后放凉即可,平时要吃就切一块下来。”

“多谢黄大夫。”楚辞道谢,然后又问楚广有没有记住。楚广点头,决定回去先挖一小块尝试一下。

两人又和黄大夫寒暄了几句,便告辞回家了。现在已近中午,是该回去做饭了。

路上,他们碰见了楚小远,楚小远挤在两人中间,硬要牵着他们的手,时不时还将两只脚抬起,一蹦一跳的像是只小青蛙。

回到家中之后,楚广去厨房帮忙,楚辞则拎着楚小远,说要检查他的功课。

楚小远一下子僵住了,他磨磨蹭蹭地从房里抱来一沓纸,小心翼翼地摊在楚辞面前。

楚辞先看了前面几张,满意地点了点头,从字上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态度,可见楚小远还是很认真的。

但越往后翻,字迹越潦草,最后一张的几个字,简直和狂草有的一拼。楚辞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一言不发地盯着楚小远。

楚小远低头,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小叔,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我之前教过你关于学习的几句话,你给我背一遍。”

“呜…勤有功,戏无益。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楚小远越背声音越小,显然他比刚才要更加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楚母听见孙子的哭声,想从厨房出去劝两句,却被楚广和沈秀娘拦住了。

“娘,小二在教他道理,我们要是出去插手,下次那小兔崽子就更不怕了。”

“管谁叫小兔崽子呢?我以前可曾这样唤过你们兄弟二人?”楚母也认识到了这个想法不对,转头便骂起了楚广。沈秀娘以袖掩唇,挡住自己的笑意,好歹得给她当家的一点颜面才是。

“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荒废一天的时间,就要花几天的功夫才能弥补回来。小叔希望你以后能明白一点,玩的时候痛快玩,写字的时候认真写。若你此刻不想写了,也不要勉强自己,干脆痛快玩一场,回来再认真做,也比敷衍了事好。”

“小叔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楚小远蔫蔫地说道,他心里很后悔,觉得自己让小叔失望了。

“小叔你会不会讨厌我……”他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楚辞将他搂至身前,摸着他的小脑袋。“小叔永远也不会讨厌你,只是小叔希望,你长大以后能够有所作为。书中的知识很多,现在不抓紧时间学习,往后再来后悔,就没什么用了。”

“小叔,我知道了。”

饭后,楚辞对一家人提出了一个想法:“我想把小远也带到县里去读书。”

“什么?”三个大人同时叫道。

“因我之故,村里的私塾一直不肯接纳小远入学,眼看他越长越大,再不入学,恐怕以后跟不上别人的进度。我又不能一直在家中,年后便要去县学的,到时候小远就被耽误了。”

“可是,县学会接收他这么大的孩子吗?”

“县学之中亦有蒙童班,只不过一般都是官宦乡绅子弟在那里读书。我去求一求先生,未必不能接收小远。实在不行的话,县城也有好几家蒙童馆,我就带着小远住在外面,然后每日接送。”

一家人没有作声,良久之后,楚广开口了。

“小二啊,大哥知道你是为了小远好,但还是算了吧。你的考试更加重要,多加了一个小远,你会分心的。”身为一个父亲,做出这个决定自然是很痛苦的,可是小二苦读十几年,若是毁于一旦,他更加于心不忍。

楚辞微微一笑,自信道:“大哥,若我没那个本事,我也不会夸下海口。如果只多了一个小远,我便会学业退步的话,那只能说明我学的不够扎实。小远他是我们家的长孙,他能出息了,爹泉下有知,必然欣喜若狂。楚家列祖列宗也都会很高兴的。”

楚辞心意已决,大家只好不再劝说。

沈秀娘从刚才起一直都是很纠结的,儿子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她比谁都要开心。可是她当家的说的也对,若是因为小远害了楚辞,那她这一辈子也不会安心了。

她嫁过来时,楚辞也才八九岁上下,可以说是她看着长大的。楚母身体不太好,她平常照顾的也多。那时候三年未孕,她心里甚至是把楚辞当长子看待的。

幸好现在得以两全其美,她一定要给菩萨多上两柱香,求她保护一家老小平安喜乐,保护他们在外一切顺利。

……

楚辞在家待到二十二日,便又去了张家。他检查了两人的功课,发现自己虽然不在,但二人也没有懈怠,心里十分满意。

他给二人一一指出文章中的不足之处,然后又将自己曾经所做的文章默出来给二人参考。他的文章经过秦夫子的批改,足以当作范文使用了。

又过了两三日,便到了张文海的生辰。

二十及冠,冠礼对男子来说是很重要的。张家有钱有势,自然办的声势浩大。请来观礼的都是镇上有名望的人家。

经过一系列复杂的程序后,张文海终于有了字,海广而阔,故唤为“阔之”。

往后,同辈中人不可复呼其名,故而楚辞和方晋阳都改称其为阔之兄了。

经过这一场后,楚辞也在心里琢磨,他的生辰在来年九月份,是时候先给自己想个响亮的字了。

第36章沃兹基硕德

此时已是年尾,楚辞和二人约定好正月初十再相聚,然后就各自分散了。

楚辞先去了翰墨书肆,把上次的话本插图模板交了,又和陆掌柜的聊了一下关于题集的印刷,之后便带着结来的钱走了。

因为上次买了许多东西回家,最后一问价钱,他好像都买贵了几文,所以楚辞已经被剥夺了购物权。况且此时已经是腊月二十七了,家中的年货早应该备齐了。

回到家后又是忙忙碌碌的几天,楚辞还是第一次过这么有年味的年。无论是扫尘还是贴春联窗花亦或是和楚小远一起吃刚炸好的丸子,都是那么新鲜。

以前他家过年,就是一家人上酒店要一桌年夜饭,吃完后他们开始聊天,聊着聊着就会转到各自的领域,然后变成激烈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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