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 / 2)

“你小子是不是欠打呀?就按你这么叫,能招来什么人?大声点!”

“征——兵。”常虎使劲叫了一声征,到了兵字时又软了下去。

“老大你叫呗,反正我是叫不出来了!咱们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呗!”常虎都想哭了,刚才说话挺自在的,怎么叫他吆喝就这么别扭呢?

楚辞在一旁偷偷笑了,引来常虎的怒视。“你个小秀才,是不是故意逗我们呢?”

“你自己喊不出来,怎么能怪我呢?”

“那你来喊!”

“又不是我征兵,为什么要我喊?”楚辞躲在寇静身后,肆意挑衅这个常小虎。

“算了,今日你们收摊走吧,把其他人也叫上,一起先回寇府去,等晚上咱们再一起想办法。”寇静看汪全也是个张不开口的,与其坐着死等,还不如想个妥善的办法,最好能在一两天内将人招满,到时候训练一下再带回去,免得到时候不过关。

“默之兄,你晚上要回去啦?”楚辞有些不舍。这寇静静看似沉默,实则和他聊天还是挺投机的。这几天晚上住在一起,楚辞总算体会到秉烛夜谈的滋味了。

而且这寇静静学业水平也高,破题破的又快又好,他还想跟着再学一点呢。

“辞弟,对不起,为兄军务在身,眼下人马未齐,还是要多看顾一下的,待有空了,再与贤弟把臂同游。”寇静也想和这贤弟一起说说话,读读书。他发现,楚辞真人比信上表现出来的还要有趣一点。

两人之间腻腻歪歪的气氛,雷的常虎忍不住抖了抖鸡皮疙瘩,他小声地对汪全说:“老大你看,这就是我不喜欢小白脸的原因,瞧他把我们百户带的,原来一个多正直爽快的汉子,现在变成这样了。”

寇静和汪全突然沉默了,这常虎的嗓门该大的时候不大,该小的时候却像个窜天猴一样崩耳朵。楚辞似笑非笑地看着常虎,好的,男人,你又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与汪常二人告辞后,寇静随着楚辞往许征那边走。他走了一段路,突然开口说道:“辞弟,常虎没什么坏心,他从小在北边长大,心直口快惯了。”

楚辞回头,斜着眼睛看他:“你为他说话,是不是觉得我小肚鸡肠,特别记仇啊?”

寇静被他上挑的眼角晃了一下,等听清楚他的话后,立刻否认:“辞弟,为兄岂会有那种想法?我只是不想让你不开心罢了。”

楚辞噗嗤一笑:“默之兄,你多虑了,我就是见小孩可爱,逗逗他罢了。”

小孩?可爱?

寇静皱眉,说道:“你别看他这个样子,其实他今年也已经十九了。”

十九还不小吗?楚辞先一想,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如今也才十九岁。他笑了两声,然后说道:“原来这么大了,怎么脾气却和我家楚小远差不多呢。前面就是许先生家了,你和我一起去吧,我看看能不能把你也带进去认识一下他。”

寇静点头,跟着他一起来到许征门外。楚辞敲响了门,那个忠厚汉子打开门便说:“楚少爷,你直接进去吧,老爷在后院呢。”

“不忙,许小哥,你能不能帮我和老爷子通报一声,说我还有一位好友陪着一起来的,他也想拜访一下老爷子,不知可否?”

“行,我这就进去通报。”

“什么?他今日还带了好友来?这混小子,吃不了还带人来兜着走?”许征囔囔自语,“罢了,你把人带进来吧。”

“是。”

寇静跟着楚辞往里走,见到这布置的很特别的后院时,心里也觉得很舒适,他们军旅出身的,其实也是不太习惯杂乱无章的环境的。

许征一见寇静就眯缝着眼睛打量,楚辞怕许征等会说寇静脸上的疤不对称,就挡在了许征面前,介绍道:“许先生,这位是我的好友,姓寇名静字默之。默之兄,这是许先生。”

“小子见过许先生。”寇静弯腰,行了一个书生礼。

“你的父亲,是不是叫寇勤功?”

寇静愣了半刻,回答道:“先父讳闵字勤功,若许先生说的没错,那就是我的父亲了。”

“先父?你父亲他……”

“先父缠绵病榻许久,而后驾鹤西去。”

“天妒英才啊,他年纪比我还小,但却比我早进学,当年他与殿试上做的文章,我还拜读过呢。”许先生有些感怀。

寇静提起先父,情绪也有些失落。楚辞拿手碰碰他,以示安抚。

“我观你一身气势凌然,想必不是来向我讨教学问的吧?”

“小子多次听辞弟对先生称赞不已,心中隐隐生了敬意,故冒昧来访,请先生不要见怪。”

“无妨,你小子挺会说话,只是,楚小子嘴里能说些我的什么好话?”许征看向楚辞,见他讨好一笑,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看起楚辞的文章。

他一边翻阅,嘴里还一边提问寇静,寇静也十分沉稳,被问到也不藏私,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楚辞佩服地看着这两人,他还以为自己的文章已经做的挺好了,没想到和真正博学之士比起来,还是有许多不及之处的。

楚辞拿起旁边的笔,将两人的对话记录下来,安安静静地做一个旁听者。

宁静的后院里,只偶尔传来几声问答,随着风声越传越远。三人围坐一处,气氛竟十分祥和。

当后人探访大儒故居时,也有幸见到了这几尊雕像,他们面带微笑,仿佛从未离开过。

第71章锋芒军事夏令营

“锵锵锵!!”

一阵响亮的锣声从街尾处传来,给原本普通乏味的午后增添了一丝喧闹,也吸引了一大堆爱看热闹的大老爷们。

街尾处那里有一个台子,是往常过年的时候,县里的富人请了戏班子过来给大家唱戏的地。

原想这不年不节的,怎么会有戏班子?到那一看,才发现是几个大老爷们或坐或站,等在那里。他们一点也不像唱戏的,个个身板粗壮的,演武生都费劲。

“莫不是走江湖卖艺的?”一个老大爷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如此猜测。

“我瞧着不像,他们身边又没家什又没牵猴子的,卖艺只靠两手拳脚功夫可行不通。”旁边的一个中年男子摇了摇头,脸上满是不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