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2 / 2)

gu903();“哼!连你这般初出茅庐的小子都知道的事情,他们那些蠢儒,什么狗屁大小的事都要来问我,把老夫搞得像个杂役!”许征很是冒火。

楚辞心里暗笑,这老头儿但是还和以前一样,一点架子都不摆。楚辞猜想,他下面的人应该也不是这么不中用,只是看这老头儿一天到晚板着个脸,生怕他新官上任要挑毛病,便事事请教,才能不犯错。

“先生不必动怒,他们也是为表敬意,你只需对他们说复如往常,各司其职便是。”

“唉,罢了罢了,不提他们了。方才我随意考校,见你对答如流,想来这几个月的时间,课业并未松懈,吾心甚慰。”

“弟子谨遵先生教诲,哪敢有一丝松懈,常点灯看书至深夜才歇息,怕的就是乡试考试成绩不佳,到时候给先生丢了脸就不好了。”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眼看离乡试还有十几天,这段时间你就哪都别去了,留在府中好好读书。”

“呃,先生,我今天来的匆忙,还有些东西在同窗那里,恐怕要过去拿一下。”楚辞连忙说道。

“让许木陪你一起去拿,拿完就回府。顺便劝一句你那些同窗,让他们没事不要三五成群在酒楼里高谈阔论,更不在秦楼楚馆逗留,好好读书才是正理。”许征提醒一句。

“是,先生。”楚辞也知道,书生一多,就容易起争执,到时候话赶话的,说出两句犯忌讳的话,被有心人举报,到时候就惨了。

“嗯。眼下距离晚饭还有一些时辰,你去书房等我,上面有一道题,先做一做。我回房更衣便来。”

许征起身,手往凳子上一抓,然后往外走去。他的手被宽大的袖子遮住,楚辞看不清楚那是什么。

许木见他好奇,便将两手合十,做了几个扭麻花的动作。

楚辞立刻会意,原来是魔方吗?先生先前放在凳子上,岂不是说明他去衙门点卯时也是带着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失笑。这种行为让他想起了以前高中的同事,她家的孩子特别喜欢恐龙,每次吃酒席时,只要看见抱着一只大恐龙的背影,那就一定是他。

是不是还考虑帮他做一个四阶的了?

……

“楚兄,真的不能和我们一起住了吗?”张文海眼巴巴地看着楚辞和许木提着东西出门。

“先生留我,却之不恭,我哪敢推拒呢?只能对阔之兄一番好意表示抱歉了。”

“说的哪里话,什么抱歉不抱歉的?”张文海佯装生气。

楚辞轻轻一笑,然后把许先生嘱咐他的事情和张文海等人提了一下。大家都表示,不会出去搞事,会留在院子里专心读书。

楚辞向大家告辞,然后登上马车,回到许府去。

“楚兄运气真好,竟能找到一个五品大员做先生,怎么我们就没有这种福分呢?恐怕这次乡试,他躺着都能取中了。”一个学子拈酸道。

其他人不好说他什么,但也没有人附和他的话。这人是乙班的一名学子,看张文海是个心好的,便再三恳求住了进来,大家原也和他不熟。

一直对外像个傻二哈似的张文海突然冷下脸,说道:“楚兄学识人品无一不贵重,岂是你口中仰仗五品大员便不思进取之人。恐怕我这寒舍也容不下钱兄,请你自行去外面找个地方休息吧。”

那人被张文海毫不留情地驱逐,又见大家只做壁上观,一点也没为他说话的意思,便气冲冲地去里面收拾了自己的包裹,还留下一句话:“一群踩低捧高的玩意,待日后我中了举人,你们不要后悔!”

大家面面相觑,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样的奇葩,怎么在县学时没看出来呢?

楚辞一点也不知道有人因为他愤愤不平,他只是看着面前这个用眼斜着他,比他还高壮些的世侄叹了口气。

原本以为是个如贾宝玉一般色若春花的美少年,没想到竟是个这般高大的,和秦钊那小子也不相上下了。

说起秦钊,好久都没看见过了。上回乔迁酒,他也到秦钊家请人,可惜的是,他家房门紧锁,听说是和他一个舅舅去外面走商了。

秦钊打了个喷嚏,立刻引来不远处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的注意。他立刻重新站直身子,在这烈日骄阳下暴晒。

“喂,你看了我许久,到底在看什么?”浓眉大眼的少年问道。

“无甚,只是想起来一个友人罢了。”

“友人?似我这般的吗?那下次我要找他比试比试,看看谁更厉害。”

许乔南,许家嫡次子的小儿子,生出来就和前面几个兄姊不同,他的块头要大的多。他从小力气就大,最喜欢的就是舞刀弄棍,对文章诗词之类的根本不感兴趣。

幸亏他前面的兄长在各个方面都有建树,不需要他再为家里贡献什么力量了,便放任他去了。

“呵呵,世侄,你还没说找我有什么事呢?”他一回来,就看见这小子大刀阔斧地坐在院中。

“哦,我听祖母说,那老头子收了个徒弟,还以为是个和他一样有怪癖的,没想到你还是挺正常的嘛。”许乔南看着楚辞笑了起来。

“……那真是让你失望了。”

“还好,也不是特别失望。我听老头子,你这个书生很厉害啊,还会打五禽戏。五禽戏是什么,你能打给我看看吗?”许乔南就是为了这个来的,他一听五禽戏这个名字,就感觉挺有意思的。

他期待地看着楚辞,却忽然抱住头“哎哟”了一声,回头一看,正是他祖父站在后面。

“祖父,你打我干什么?”

“没大没小,什么叫这个书生,你应该叫他世叔才对!”许征横眉竖目,看起来和这个浓眉大眼的少年竟有几分相像了。

“世叔——”他拉长了嗓音,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然后又说:“世叔,你能打一段给我看看吗?”

楚辞点头说道:“可以是可以,但现在天气太热,明天一早卯时正,你在这里等我吧。”

“嘿嘿,行,那我走了。”那小子冲着许征抱抱拳,然后飞也似地走了。

“这泼皮!”许征骂了一声。往日在家时,就这小子被他骂的最多,原因无他,因为这个小子老是衣裳凌乱地在家里跑来跑去,和其他几个孙子完全不一样,让他看了眼睛疼。

“先生,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散衙了?”

“哼,我再不散衙,都要被他们气死了。”许征骂了一句,然后说:“学问你也治的差不多了,今天我要说的,是西江省这届乡试的主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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