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赵学正一看,又是那伙人,顿时没好气地说道:“昨天学到哪里就读哪里!”
“可是昨天是休沐,没讲学啊,那是不是不用读了?你们说是不是?”吴光站起身来,试图让其他学生也跟着起哄。
“是啊。”
“就是。”
其他人也不负他所望,七嘴八舌地嚷了起来。
“吴光,你们不要起哄了。”有一个瘦高学子站了起来,他是壬班班长顾栩,也是当初楚辞第一次来外院时,唯一留在班上看书的学子。
“顾栩,你别以为你当了劳什子班长就了不起了。凭你也配管我们?”
“就是,什么班长。”
“肃静!”赵学正敲了敲桌子,“你们这些人是想干什么?赶快把《中庸》拿出来读。”
大家见他发怒,才慢悠悠地把书拿出来,故意摇头晃脑地读,每一声的调子都拉得长长的。
赵学正摇摇头,真是孺子不可教也。之前他只在其他班有课,从来不知道壬班,或者说现在的雏鹰班学子是这个样子的。但是据说班主任有考评机制,太差了也不行,他不能不管。
读着读着,有人开始做小动作了。张彬抽出一张纸,写了几个字,然后捏成一团丢给隔了两个座位方墨。
方墨展开一看,笑了,添了几个字然后丢了回去。张彬又写了一句,这次没丢好,丢到了孙江桌上。孙江展开一看,哈哈大笑,添了几笔之后就扔给了别人。
这一扔,却扔在了一个人身上。只见赵学正气得浑身发抖,怒视着他。
“孙江!你站起来!”
孙江看了他一眼,沉下脸来,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我叫你站起来!”赵学正吼道。
孙江这才慢慢悠悠地站起来,斜视着赵学正,说道:“干什么?”
“现在是在课堂上,你竟敢违反国子监的纪律,把手伸出来!”
孙江嗤笑一声:“你想干什么?”
“把手伸出来,似你这般目无尊长之人,不惩戒不足以平我心头之恨!”赵学正手执戒尺,站在桌旁。
孙江把头一歪,嚣张地说道:“我爹乃是吏部侍郎,你今日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就叫你滚出国子监!”
他边说边伸出自己的手,拦在赵学正面前,得意洋洋地看着他,似乎笃定他不敢打下去。
赵学正看着他,又看见了其他学子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他举着戒尺的手颤抖着,迟迟落不下去。
“好大的口气,莫不是今天吃了大蒜?”楚辞拿着点名册从外面走进来,说道。
“楚司业,这个班我是没法教了!”赵学正看见楚辞来了,一脸的委屈,说完之后就走了。
其他学子见楚辞过来,也都坐回了座位上。他们心里对于这个楚司业还是有些忌惮的,特别是昨天听说他在朝堂之上,以一人之力驳倒两个御史之后。
孙江手还伸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缩回来吧,显得胆太小,继续伸着吧,你还别说,看着楚辞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还真有点怵。
“班长呢,过来一下。”楚辞问道。
“楚司业,我在这。”顾栩连忙站起来。
“走,去司业厅把我那根金戒尺捧过来。”
顾栩有些为难,在楚辞的目光注视下,他还是去拿了。孙江嗖得缩回手,笼在袖子里,不敢再这么嚣张地伸着。
“你是孙江,你父亲任吏部侍郎,乃是朝廷正三品大员,你母亲是安城县主,我说的对吧?”
“对又怎么样?”
“我还知道,你有三位兄长,大哥外放为官,二哥从军,三哥如今在内院进学,对吗?”
“对又怎么样?”孙江目光不善,显然是清楚楚辞来者不善。
“诶,不怎么样。只可惜了这一门英才,末了出了你这么个熊玩意儿。”楚辞毫不客气地说道。
其他学生想笑,被楚辞冷冷地视线扫视过后,立刻表情严肃地打开书,但耳朵却悄悄地竖着。
楚辞对学生一贯包容,认为他们有些小脾气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这个学生寥寥几句话,就让他想起了当年轰动一时的“我爸是某刚”事件。
小小年纪,就知利用权势让人低头,对待师长一点尊敬也没有,若是不赶紧板正,只怕日后也是一个坑爹的货色!当然,坑爹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他这种样子,肯定会先祸害其他人!
“你!你不想在国子监待下去了吗?”
“官员免职是先由刑部查明罪证,再有吏部提交折子,交给皇上朱笔御批盖了玉玺之后方才达成。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天王老子吗?”
其实五品以下官员吏部是可以随意任免的,只需要在事后补上折子即可。当然,这个前提是,这位官员没有强硬的后台。
五品以上从三品以下的,只要上官弹劾,吏部也可以先拟折子上去,由皇上盖印之后即可施行。
楚辞就是欺负他没读好书,不懂法,才随口编了一条上去。果然,这孙江一副心虚的样子,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了。
“楚司业,金戒尺请来了。”顾栩双手捧着金戒尺,掌心都渗出汗来了,这可是御赐之物,他一路都是战战兢兢地,生怕东西掉落在地。
楚辞接过金戒尺,说道:“把手伸出来。”
孙江手捏成拳,藏在袖子里不敢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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