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的白清歌,外表不修边幅,手里的破麻袋里不知道提着什么,走起路来动作也是流里流气,没个正形。
顶着一个寸头,几乎是人见人避。
本来只是因为头发太长,不好打理,几个月都洗不了一次头,她是真的会疯,干脆就把头发给剃了。
剃掉之后她才发,这儿有一种酷刑,叫做髠刑,就是把人剃成光头。
他们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把头发剃掉,可是大为不孝之举,也被大众敬而远之。
不过这对于她一个小孩子来讲,却是一个不错的自我保护方法,就连拐卖孩子的都瞧不上她。
白清歌很熟练的穿过几个小巷,最后绕进了一户院子。
有规律的敲了几下门框,一个莫约15岁的少年,谨慎的从门缝往外看去,见到来人是白清歌,连忙招呼人将门打开。
“帮主,您来了,快请快请。”一个豁牙长相干瘦,莫有三十多岁的男人率先迎上来。
整整比白清歌高出半截,却毕恭毕敬的佝着身子,很狗腿的接过白清歌手里的东西。
干瘦男子在手里掂了掂,“欸,这次的分量好像多了不少。”
袋子里装的是精盐,当初尝到这里又苦又难吃的盐块时,她就想到了这个赚钱的法子。
身处乱世,这种战略性的物资,价格不降反增。
虽说这粗盐块难吃,但也是平常人眼中的金贵物,只需要稍微提炼一下,就可以转手卖给那些摊贩,或者直接物色买家出售。
靠着这倒买、精炼再倒卖的方法,就算已经很控制数量了,依旧是赚了不少钱。
可盐毕竟是官方管制的物品,平时没人管也就算了,要真有人发现,想从里面捞油水,她身为一个柔弱无力的小女孩,可反抗不了。
于是创立了丐帮,收养的都是些无父无母的孤儿,以及那些三教九流。
豁牙子,是她两年前在牙行里买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