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这个‘杀’字话音还未落,郑国公就已经一拍桌子,将酒杯摔了出去。
盛怒之下,他用的力气不可谓不大,那胎薄如纸的青花瓷酒杯甫一落地,就被摔得粉碎。
“他还想杀谁?”郑国公怒声问,显然被气得不轻。
临远候凉凉地说:“杀你呗,还有我,总不会是杀他自己的亲侄子吧。”
临远候是大皇子的外祖父,郑国公则是二皇子的外祖父。
往日两人没少以此为傲,没想到这会儿倒成了催命符。
郑国公怒气未消,道:“那可不见得,亲兄弟还不是说杀就杀。”
临远候:“那不……”
“够了!”
上首传来皇帝的呵斥声,他眯起眼睛看了眼临远候和郑国公,说:“你俩在这儿给朕唱双簧呢。”
临远候从席间起身请罪。
“陛下,您这就为难我俩了,臣年轻的时候一直跟着陛下征战,也没学过唱戏啊。”
什么双簧不双簧的?听不懂。
皇帝冷笑:“少给朕装。”
“再说,你比朕大了十岁有余,还什么年轻的时候,你跟着朕打天下的时候,就已经是半个老头了。”
皇帝今年五十,临远候比他大了十多岁,那就是六十多岁。
燕朝建国十七年,当初打天下十年,二十七年前,那不是才三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