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员外和曹金泉今天都跟着来了,不过有贺掌柜在,他们不方便露面,所以就在附近的茶楼喝茶。
一听买高粱的事出了岔子,被人截胡了不说,还有人坐地起价,心里把侯大商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但这又能怪谁呢?
谁让他没有写契书、没有给定钱呢?
“范员外,要不就算了吧,”曹金泉道,“这次不成,还有下次。”
“不行。”
别说下次,范员外是一天都不想等。
谁知道这次被忽悠了,下次贺掌柜和那疯婆子还会不会上当呢?
再说他主要不是想赚银子,而是让疯婆子破产,所以即便这一趟卖高粱一文钱不赚,他的目的还是能如期实现!
“十二文就十二文,给他!”范员外道,“不过告诉朱洪,必须等姓贺给了银子,才能给他高粱!”
……
“到底还要等多久?”
仓库门口,贺掌柜还在继续发飙。
不知为何,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一个疯子。
真的。
换做以前,即便是遇到比这更糟糕的事,他都绝对不会这样大吵大闹。
难道他这是染上了项姑娘的疯病?
“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