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些陌生又有一丝熟悉的面孔，邪僧终于崩溃了。

“求您，求您！您好不容易把我聚魂，不会就这么让我魂飞魄散的！对不对？”他跪在地上，对着玉琦不停磕头。

绝望又恐惧。

“别怕。”出乎意料的，玉琦真的伸出手，将他的魂魄招到身边。

“多谢大人！”邪僧激动得差点哭出来，如果魂魄有眼泪的话。

回首瞥向正往尸体上扑去的群鬼，他面露鄙夷。

呵！这些蠢猪，连魂魄和肉身都分不清楚，当初真是活该被他拿来修炼。

然而，他的得意只持续了不到一息，便被痛苦所取代。

“啊！别咬，别咬了！为什么，为什么做鬼也会痛？啊！”四肢百骸传来剧痛，邪僧的魂体都有些扭曲变形。

仿佛正被无形的力量撕扯着。

玉琦如同往常般面无表情，静静看着这一切。

无论是在无上界还是三千小世界，逆天而行都必须付出代价。这是不变的天理。

聚魂需以肉身为依托，虽肉身损毁后不会再次魂飞魄散，但魂魄却要承受百倍的痛。

这些痛，是邪僧该承受的。

思索之间，焦尸上的血肉已被众鬼分食而尽，连骸骨都所剩无几。

因果已了，去该去之处对他们才是真的好。

“散了吧。”玉琦打出一道往生咒。

待群鬼散去，他看向疼得还在满地打滚的邪僧，幽幽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