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郁旸凶狠扭头瞪向陆黎,陆黎也气哼哼地瞪回去,俩人一开口又是一模一样的话。
“能不能别学我说话!”
“能不能别学我说话!”
陆黎:……
郁旸:……
郁棠见这两人像两个活宝一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我没事,别闹起来。”
陆黎看他小仙子好像确实没事儿,又看到不远处躺了个人,立刻伸手跳到郁棠面前,挡住她:“别看别看!”
郁棠掩嘴笑了一下,轻拍了陆黎一下,道:“别慌,是活人。”又对燕云使了个眼神,燕云立刻带着小婢上前去把方瓷扶起来,带到侍婢住的屋子里去了。
陆黎有些尴尬的把手放下来,嘿嘿地笑了一下。郁旸疑惑地看了看周边,并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所以刚刚压出去的人是怎么回事?
正此时,长公主和滇王妃也到了,两位长辈也都担心的看过来,郁棠便只好把事情说了一遍。
长公主皱了皱眉,显得有些气愤:“天子脚下,竟有人敢如此草菅人命,若说背后没有人撑腰谁敢信呢?”
滇王妃点头:“正是,此事也不容忽视,还是得查明白才是。今日是阿棠遇见了,若没遇见呢?也不知背后还有没有别的。”
郁棠静默了一下,她也想到了这个,所以把人扭送京兆尹了。
滇王妃想了想,又道:“京兆尹怕是知道的,不然作为京城父母官,怎可准允这种特例存在。”
郁棠觉得滇王妃说得对,立刻就吩咐奉月道:“让高回找几个生面孔去把人送到京兆尹,再看京兆尹管是不管。若是不管……”
“若是不管,就只管让人去虎贲营或者神机营报信。”长公主强势地说道。
虎贲营如今是滇王在管,而神机营是郁璟所在的军营,这两营都是护卫京畿的营属,比起京兆尹来说,更高一等。
“是,奉月这就去安排。”奉月得令离去。
郁棠又分别同长公主和滇王妃解释了一边她没事儿,两位长辈这才放心地去休息了。郁旸不放心,便要守着妹妹,顺道等大夫来。
陆黎站在郁棠身边,看着她,心中才稍微安定了一些些。
而郁棠却突然凑近了陆黎,低声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陆黎被她这么一问,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来得着急,顺口就把平日里想的称呼喊出来了。对着郁棠好奇又充满了探究的眼神,他一下就有些磕磕巴巴的了。
“我……我,叫你小仙子啊……”陆黎有些紧张地看着郁棠问:“你不喜欢吗?你要是不喜欢,我往后就不这么喊了,再也不这么喊了。”
郁棠轻笑,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常常在她面前手足无措的青年,定声道:“我喜欢,你也只准这样叫我一个人。”
陆黎见她同意了,顿时高兴得连连点头:“嗯!嗯!就这样叫你,只有你配得上这个称呼,你就是我心里的小仙子……”
郁棠见他高兴,笑容也跟着愈发扩大了。
只是……
“你们俩嘀嘀咕咕说什么呢?不能大声点儿么?”郁旸一脸嫉妒地走到两人中间,硬生生地把两人分开,冲郁棠很是委屈道:“阿棠如今有什么话都不跟六哥说了吗?”
郁棠微微叹了口气,“六哥……”
郁旸更委屈了,还咬唇,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受气包小媳妇儿一样。
郁棠无奈,便道:“不然六哥帮我去看看大夫到了没有?”
“我才不去,让他跟你独处……”郁旸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
哪里晓得陆黎就很积极,急忙说到:“我去我去,能为你办事我也很高兴,比空站着这好些。”
郁旸一听,立马就改主意了,这一听就知道是这小子要抢功劳啊!那可不行!
“你别动!你六爷我去!你在这好好待着,别瞎揽活儿!”
郁旸五指张开挡着陆黎,自己还便说边往后退,话说完,人就跑没了。
陆黎目瞪口呆地看着小舅子改主意溜得飞快,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郁棠,羞涩地说道:“其实我还是更愿意陪你在这儿……”
郁棠看着面带羞赧的青年,又想到了已经被诓走的六哥,到底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的傻六哥哟……
——
因为撞见了方瓷之事,长公主便也没了在外逗留的心思,翌日便启程回了。
方瓷是在回到王府的第二天夜里才醒过来的,她一醒来,燕云就派人去通知郁棠了。
方瓷记得自己是被人一脚踹得昏死过去的,她以为自己肯定命不久矣了,也没想到还有醒过来的一天。
一旁燕云瞧着方瓷醒来之后那两眼放空的样子,也就不着急同她说话,只是静静地陪在旁边。直到燕云看着这姑娘睁着眼睛默默流泪,眼中绝望不已时才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查看这姑娘的伤势。
“你可还好啊?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伤口很疼?”燕云声声关切,不仅没有劝到方瓷,反而让方瓷的眼泪更加汹涌了。
在回到王府的时候,郁棠便得知了方瓷的身世,燕云和奉月自然也知道了。
方瓷是个捡来的弃婴,是被方母捡回来的,虽然有个烂赌鬼父亲,可方母一直待方瓷如亲生。方母家中本是行医,奈何家道中落,被后娘嫁给了方赌棍。因为生不出孩子,常常被方赌棍打,她捡回了方瓷,也不知为何,方赌棍变好了一段时间,也同意留下了孩子。于是方母便将自己毕生所学都一一教导给方瓷,教她读书写字,礼义忠孝,也教她辨认药材,母女俩的感情非同一般的好。
可后来……后来方赌棍重新迷上赌博,甚至比从前更为过分,家中的一切能当的东西都被他偷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