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1 / 2)

郁棠笑笑:“这本册子的由来,就是当初的那两匹马了。”

“什么?”福真大惊:“这,这些马儿都是那两匹马的后代吗?”

郁棠失笑,卷起册子轻轻敲了福真一下,“自然不全是。”

福真眨眨眼,一脸的好奇:“你当真做得好隐秘,我居然都不知道。”

郁棠看着手中的册子,轻声道:“倒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又何必声张。此事也不光是我一人在做,太子殿下那匹马不就是证明。”

“那如今这么多,他总不能凭着一匹马,就要你这马场的一半儿吧!”福真理直气壮道。

郁棠听她说话便发笑,问她:“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自然是站在阿棠这边的。”福真一点儿都不脸红心跳,刚刚还在为太子偏心吃醋,这会儿就怕郁棠吃了太子的亏了。

“倒也不会,马场的事,殿下少有过问。”郁棠当初虽然是借了太子的马,可是她做马场最初始的确是不太顺利,也不一定每一匹好马都能生出一匹好马来。

“此事也托了我爹帮忙,他对此事也颇有兴趣,便一直进行下去了。头几年的确不如意,出生的小马驹不是体格不够好,就是血统有问题。”郁棠想到那几年流水的银子也是略有些心疼的:“好在后来慢慢的就摸索了些规律出来,如今也发展得有模有样了。”

福真听她三言两语就说完了,但想着以郁棠做事的呢你,她要托人帮忙了,此事也该是大不易。当下便心有戚戚地发问道:“如今有多少了?”

郁棠笑着比了个数,福真惊叫道:“四千!?”

奉月都听不下去公主殿下的白日梦了,出言道:“殿下也太能猜了,这么多数量,岂非要掏空半个王府!”

福真吐吐舌头,小声地说道:“我这不是相信阿棠的能力吗!”

郁棠笑笑没说话,把册子交给奉月之后才对福真说道:“你左右也要在这儿陪我一阵儿,过几日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那能送一匹给我吗?不,两匹。”福真闻言,眼睛都亮起来了,随即又小声地询问郁棠。

郁棠有心逗她,便故意问道:“一匹是可以,为何要两匹呀?你一个人也骑不了两匹马呀?”

听见郁棠拿她刚刚说的话来赌自己的嘴,福真羞红了脸,有些忸怩道:“人家,是不能骑两匹马,但是我成亲了嘛……我,牧屿哥哥也可以骑呀……”

郁棠见她说话时含羞带怯的模样也不似作假,便知道她成亲以来在牧府的日子想必过得也十分快活,不然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娇羞的样子。

逗人也有个限度,眼见着公主殿下的耳朵都要红了,郁棠便也不逗她,应允她届时可自己去挑选,还说等她将来有了小宝宝,也可带来一并挑选。

福真高兴地想扑过去,幸好奉月和燕云眼疾手快架住了她,要知道她们家郡主现在可经不起公主这一扑。

不过郁棠倒是神色未改,还是笑眯眯的样子,一点儿都没有奉月燕云两个惊慌失措。福真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也有些心有余悸,万一刚刚两个丫头没架住自己,她可不就是要伤着阿棠了。

郁棠自然晓得福真怎么想的,她笑了笑道:“也不用这么紧张,我是身子弱了点,但怀相如今也还好,不是个豆腐人儿一样,一碰就碎了。”

“呸呸呸,怎么能说这种话呢。”福真连忙呸了几口,认真地说道:“方才是我不对,我一时高兴忘形了,若不是奉月燕云,怕我是要伤着你了。”

郁棠知晓她不是故意的,只叫她不要放在心上,又瞧瞧天色,问福真可还用得下午膳,陪她再吃点。福真自然是高兴,近来胃口大开,不过她素来少食多餐,倒也没什么体型上的改变。

现下郁棠的膳食都是交给方瓷去做的,如今郁棠身边已然妥帖得很了。膳食和身子的调理都交给方瓷掌管,对外待人接物一应礼仪都交给燕云掌管,奉月便是跟在她身边只管顾着她周全便是了。

这庄子名鸣玉庄,也不是她娘家的铺子,倒是陆黎送她的。只她来了之后,燕云并方瓷将鸣玉庄上下搭理得十分妥帖,自然住得也很舒服了。

郁棠自有孕以来胃口就特别好,所以今日上的菜色都是酸辣偏多。方瓷掌握的度极好,是以郁棠也没怎么客气,倒是让她觉得惊讶的就是福真居然也很喜欢,刚吃了几个灌汤包和小点心的,又用了一碗饭,一碗汤。

方瓷接收到郁棠的眼神,猜到了郁棠的怀疑,便点点头。

等着两人吃好了之后,郁棠便问福真,近来有什么情况没有?

福真还一脸懵地,看着她:“什么情况?”

郁棠喝了一口乳茶,说道:“说起来今日的饭菜都比较合我口味,只是你素来酸辣少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福真嘻嘻道:“实在是我婆母,一手好厨艺真是出神入化,叫我胃口大开,也爱上这类菜色。”

郁棠见福真全然没有往有孕的方向去想,也不绕弯子了,直言道:“我看你倒是很像有孕的样子,叫方瓷给你把把脉好不好?”

“啊?”福真顿时呆住了:“有孕?不会吧……我这才成亲三个月不到呢……我还没玩够呢,怎么就能有孕呢……”

额……郁棠也是少有的被福真这思路给噎住了,但福真还是乖乖身后,对方瓷伸出手。

一时间,房里也安静极了。

郁棠是想着,怕这傻姑娘自己整日傻乐的,自己有孕了都不知道。她想想她当时,仿佛也有些不太清楚,就是有些心悸,后头因着她大嫂生产的事儿累了一番,累晕过去了才知道自己有孕……

福真是眼巴巴地瞧着方瓷,心里仿佛有一万头小鹿在蹦跶,她既期待是,又害怕是。偏偏方瓷诊脉时间又久,叫公主殿下等得十分焦心。

“怎么样?有没有呀?”福真在方瓷收手的一瞬间就急迫的看向她追问道。

方瓷脸色有些沉重,郁棠顿时察觉有些不好,福真又还无知无觉的样子。郁棠微微垂眸,方瓷见状,便也只是摇摇头,复又笑道:“郡主多心了,公主还未有身孕呢。”

“嗨呀……”福真听到了这个消息,整个人往后一躺,直接瘫在了榻上:“这可真是叫人欢喜叫人愁。”

郁棠不动声色地冲方瓷摆了摆手,方瓷便悄悄地退出去了。她摸着福真的小脸,说道:“什么欢喜什么愁啊?”

“自然是欢喜孩子,愁嘛,也是愁孩子呀。”福真翻身,托着下巴瞧郁棠:“阿棠你素来沉稳,做母亲想必也很好。只是我却没有信心要做个好母亲,起码的,现在是没有的。”

郁棠听她这样说,便笑道:“谁又懂得如何做母亲不成,我们福真性子好,将来养出来的孩子一定也都是好孩子,不必担心这个。”

福真笑嘻嘻地看了郁棠的肚子一眼,高兴地说道:“我不担心的,我先学习如何当姨母就好。”

郁棠眉眼弯弯,眼看着福真就犯困了,索性两人都去床榻上躺着。躺了一会儿,福真便熟睡了。郁棠这才对着奉月招招手,让奉月把自己扶起来,又让燕云把方瓷叫进来。

郁棠让燕云守着福真睡觉,自己跟方瓷和奉月在屏风另一侧。

“说吧,刚刚欲言又止的,怎么了?”郁棠虽然与方瓷相处不久,却知道方瓷也是个仔细的人,不会轻易将情绪放在脸上。可刚刚给福真诊脉之时,显然是超出了她的逾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