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裴如衍起身,放下酒壶,走到案牍前,一本正经地坐下,“我还有公务,今夜歇在书房。”

得。

他说要和公务呆在一起。

沈桑宁很想问,哪来这么多公务?不就是不想和她洞房吗!

尽管被拒绝,沈桑宁却不能就此放弃,“那我就在书房陪你。”

烈女怕郎缠,反之亦是。

哼,她就不信,要个孩子能有多难!

说着,她和衣躺在了硬榻上,闭上眼,一副要睡在这里的样子。

半晌没听见裴如衍的动静,他竟然没赶她走,这让她有点意外。

她好奇地悄悄睁开眼,碰巧裴如衍也从书案前抬头。

四目相对。

偷看被抓包,沈桑宁窘迫地从一旁抓过被子,盖在身上,“有点冷。”

裴如衍的视线内敛锋芒,却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一般,让沈桑宁有种没穿衣服的焦躁。

她将被子遮过脑袋,使自己蒙在黑暗中。

明明前世是能叱咤后宅的当家主母,不知为何在裴如衍面前,气势从头到脚都被压制住了。

书房中时不时响起翻书页的声音,那声音仿佛会催眠似的,很轻,却莫名让人安心。

夜半。

书房内的烛光依旧明亮,裴如衍抬头,见硬榻上的那团东西许久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