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妙仪眼中的精光更甚,郑重其事道:“姐姐生了副商人头脑,若是能帮我经营生意,将来我定不会亏待姐姐的,即便姐姐被世子厌弃,我也不会弃姐姐于不顾。”

什么玩意?

算盘珠子都蹦到沈桑宁脸上了!

前世日进斗金的生意,被沈妙仪眼红去效仿,也很正常。

可她竟不要脸地要求沈桑宁替她经营赚钱?

这世上哪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呀!

沈桑宁倒想听听她能说出什么理由,“你为何不自己去做?”

沈妙仪挽着沈桑宁的手,语气为难,带着掩不住的鄙夷:

“自古商人位卑,哪有世家千金、夫人亲自出面做生意的?”

“可姐姐不同啊,”沈妙仪顿了顿又道,“姐姐的母亲本就出身商贾,你身上留着商人血液,做这些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这高高在上的言语,让沈桑宁实在无法忍耐。

母亲出身商贾又如何,沈桑宁从未看不起商人,也没有看不起自己,更轮不到沈妙仪来贬低。

“妙仪,”沈桑宁眉峰微垂,没了平日的温婉,透着世家明珠的清冷威严——

“不论商贾还是官宦,都是自食其力,相比之下,那些站着就想乞讨的人,更值得被人唾弃吧?”

沈妙仪脸色骤变,声量拔高,“你说我乞讨?”

沈桑宁沉默,余光瞥见不远处裴彻的身影,语气淡然,“未出阁时,我称你声妹妹,是看在我爹的颜面上,爹对你视如己出,可你好像自己都忘了,你的生父是谁。”

“不论我娘出身巨富还是小贩,她都是我爹原配正妻,今日你试图与我论尊卑,是件很可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