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辈子算起来成了两次亲,她竟然都未遇上良人吗?

不过,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裴如衍与她虽定亲三年,可这三年内,他们也只在几次宴会上匆匆一瞥。

娶她,多半也是因为遵从老国公的意思,并非自愿,当然也没什么值得欢喜的。

这般也好,只将他当成是婚姻的合作人、未来孩子的父亲。

青云院,正屋。

一桌精致的早膳琳琅满目,沈桑宁还没坐下,就听屏风后窸窸窣窣的换衣声。

扭头望去,隐隐约约瞧见裴如衍脱了上衣。

“我兴许是昨夜睡糊涂了,这才不记得的,”沈桑宁小声辩解,“要不,你再说一次?”

随着她声音落下,屏风那头窸窣声也断了。

沈桑宁能感觉到他心情不佳,不愿意再提起昨夜的话题,这倒也无所谓。

只是,万万不能影响到晚上同房的心情呀!

沈桑宁一直没忘,自己的首要任务是尽快生下裴如衍的孩子,争取两个保证一个,其次是尽量延长裴如衍的性命。

她默默走近,没有偷窥他的想法,只是背靠在屏风的另一面,明知故问,“我惹你不开心了吗?”

“没有。”

裴如衍一边淡淡地答复,一边穿戴整齐,从屏风后走出来。

一袭月光白的蜀锦长袍,衬得整个人貌如谪仙,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