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紫灵回到青云院时,将方才所发生的事说出——

“这善草堂可真厉害,还把春日饮的汤盅都做得与永安楼一样。”

沈桑宁低着头,正在默写往后二十载的春闱考题,前世为了教导儿子,她也时刻关注每年的考题。

若是没有出差错的话,这些考题大约不会改。

听到紫灵的声音,沈桑宁便抬手将文稿折叠,放在烛台上燃烧殆尽。

默写,是为了将这些铭记于心,以防将来所需。

倘若留下,便是授人以柄。

这会儿,脚程慢一步的陈书进了青云院,与玉翡商量的声音不轻不响,刚好传进主屋。

“你只管去办,让少夫人回门时风光些。”陈书话说得阔气。

玉翡却是低叹一声,“世子当真不陪少夫人回门吗?回礼再贵重有何用,人不来,到底会让少夫人伤心。”

陈书停顿一二,才叹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世子忙,你该劝着少夫人理解才是。”

屋内,沈桑宁一脸淡然,本也没抱期待,谈不上失望。

反倒是紫灵愁苦着脸,“世子真不会疼人,哪有这样的。不如,还是早些将春日饮下给世子,磨合磨合感情。”

沈桑宁见她那蓄势待发的模样,有些好笑,“你可有问大夫,这药性有多烈,一次喝多少?”

紫灵哪懂这些,她第一次买这玩意,付完钱,连忙跑回来了。

此刻,她怔愣着摇头,“奴婢以为您知道呢!”

沈桑宁也不知道,前世她只听说这东西有效,没用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