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这应该是它第一次发情。

裴如衍不清楚也很正常,毕竟是头回养猫。

沈桑宁还在思考要怎么委婉地说,就见身边人翻身下床,他一本正经道——

“你先睡,我去给它找兽医。”

兽医?

找什么兽医啊!万一被顺藤摸瓜查出春日饮......

沈桑宁一急,脱口道:“春天嘛,兽医也管不了的!”

沈桑宁看不清他是何表情,只知道他静默片刻,又默默躺下了。

外头猫叫声不断,扰得她心虚不已。

也没了引诱裴如衍的心思,她躲进被子里,阻隔外界的声音。

夜风吹不进窗户纸,猫叫不知何时断了。

睡梦中的人儿闷出一身香汗,忍不住踢掉了被褥。

沈桑宁睡得很沉,梦中坠入沧海,迷迷糊糊地嘟囔,“冷......”

双手摸索着,凭借取暖的本能,钻进了一条温暖的被褥里。

在沧海中沉浮,沈桑宁好像看见一块礁石,努力地攀了上去,深怕再掉入深渊,紧紧地抱着,再也不松手。

不知为何,这礁石越来越热,驱散了凉意。

这夜,裴如衍睡得不太好。

后半夜被折腾醒了,就再难以入眠。

脖间的痒意不可忽视,少女灼热的呼吸带着节奏,他感到有些燥热,轻轻去推她,“沈桑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