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这些不被权贵放在眼里的“小事”,当家族鼎盛时自然不会被追究,可等到落难时,就会是政敌手中的把柄。

“若叫人抓到把柄,岂不是成了徇私?”

她声音清脆,神色认真,眼眸明亮地盯着他。

谨慎的小模样甚至有点像在规劝,令裴如衍忍不住轻笑相问——

“夫人是在教我......人情世故吗?”

沈桑宁一顿,愣了半瞬,这才惊觉自己又习惯性教导人了。

她这个毛病,是前世当家做主后,教夫教子养成的。

一时难改。

而裴如衍是何等人才,那需要她来教。

沈桑宁有些尴尬,脸颊都染上粉红,她摇头含笑,“不敢不敢,你自然都懂,只是因为我太有钱了,所以怕你省钱嘛。”

太有钱了......

这话听着,裴如衍更觉得好笑,但并不是认为她可笑,而是——

因为她手中三万两银票,除了有两张是大额一万两银票,另一万两是小额拼凑起来的。

因此,卷起来才会有一沓那么厚。

“没有徇私,”裴如衍移开目光,又补充道,“我有钱。”

他还不至于落魄到花妻子的钱,说出去叫人耻笑。

沈桑宁得知他是花了钱的,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