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宁没什么感觉,醉呼呼的,吃东西也没什么感觉。

不过肚子里暖暖的,很快就睡着了。

滴酒未沾的裴如衍,耳朵的粉红色在回到书房后,才慢慢褪回原本肤色。

留后?他忽地响起沈桑宁的说辞。

倒是个新鲜的说法。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快死了。

虽是这样想,他的眼底眉梢却都覆上了笑意,提笔在宣纸上,平心静气地练起字来。

一笔一划,珍之重之。

白纸之上,落下的笔墨,赫然形成一个“央”字。

裴如衍望着这字,嘴角勾起,心情愈发愉悦。

正此时,陈书拿着小玉瓶进入书房,看见裴如衍时将玉瓶背过身后,干笑一声——

“世子,您没歇在少夫人那里啊?”

裴如衍被打扰有些不爽,“有什么话,直说。”

陈书悻悻地将玉瓶拿出来,“大夫那边验出来了,这哪里是什么降火的药,分明是......上火的药!”

“上火?”裴如衍一时没想进去。

陈书尴尬点头,“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