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宁闻言,下意识就问,“去几日?”

问出口,她就觉得这问题真傻,去几日又不是他能算得准的,查完自然回来了。

裴如衍却低声道:“我尽快。”

午后,虞氏和宁国公都对他千叮咛万嘱咐,看得出很焦心了。

虞氏收拾了一大堆东西想让他带上,裴如衍却只选取了重要的物品。

不出半日,全府都知道世子将要远行了。

好些日子不曾出现的虞绵绵,都哭着来践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此行有去无回。

哭半天,才等来裴如衍一句,“表妹,我明日才走。”

虞绵绵一顿,抹抹泪,“表哥,那你今晚和表嫂再作几幅画吧。”

裴如衍不明所以地朝沈桑宁望去,“什么画?”

沈桑宁来不及答,虞绵绵碎碎念道:“上次你在嫂嫂的画上写诗,嫂嫂送给我了,你再多写几首,将来定能流传千古。”

每句话,都充斥诀别之意,就好像在讨要绝笔之作。

沈桑宁不知该气该笑,她无奈叹了声,就见裴如衍沉着脸望来的冷冽目光。

她无辜道:“怎么了?”

对方转过头,不理人了。

这又是怎么了?

沈桑宁心里莫名其妙,诅咒他的人,又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