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她面前,有些郑重,“我甚至都不记得她的名字,我和她没有情分,你有什么疑问,问我,我都会告诉你。”
不记得名字?若非她听到了他喊赵泱泱的名字,她都快信了他这坦然的样子。
沈桑宁忽而问道:“那你说说,赵泱泱病期照顾你,你得的是什么病?”
她发现他眸光一闪,似隐去了什么情绪。
“风寒。”他道。
沈桑宁低头,瞧见他垂着手臂,半截手指蜷起,“你紧张什么?”
裴如衍很难得情绪紧张,所以一旦有了波澜,她毫不费劲就能发现。
沈桑宁又问,“你来金陵,是什么时候?”
他默了默,“六年前,冬天。”
一个说春天,一个说冬天。
究竟是有什么秘密,值得这么骗人。
沈桑宁嗤笑一声,扭头就走。
还说什么都会告诉她,信他个鬼!
两人回府的一路人,沉默着,裴如衍总觉得还没解释清楚,想与她搭话。
沈桑宁这会却不想理他。
很快,裴如衍就也不说话了,垂着眸,不知想着什么。
两个沉默的小苦瓜回了府,一前一后地进了房。
各自洗漱完,毫无交流地躺在床榻上,搞得紫苏紫灵也不敢说话。
气氛压抑着,一床被褥横在两人中间,像一条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偏偏谁也不去盖。
有人是因为怕热,有人是因为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