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仪头一回进微生家,左瞅瞅右瞅瞅,压下眼底妒意,抬高了头颅。
樊舅母拿不定她是何意,于是客套道——
“寒舍简陋,比不得京城伯爵府、国公府,这些糕点茶水也都是寻常货色,二少夫人是见过好东西的,我们招待不周,请你海涵啊。”
听得此言,沈妙仪更是鼻孔朝天,“的确比不上,但在商户中,已经是很好的品位了,我怎么会和你计较呢。”
这番话,不是褒义,又算不得完全贬义。
樊舅母一时客气换来对方蹬鼻子上脸,听得膈应,眉头蹙了蹙,碍于对方身份不好发作。
此时,恰逢沈桑宁进门,樊舅母忙起身,“你们姐妹俩好好聊,舅母就不打扰了。”
沈妙仪柔柔笑着,“夫人慢走。”
沈桑宁已然走进,语气淡淡,“你来做什么?”
沈妙仪用茶水漱了漱口,“姐姐,我当然是来找二郎的,他在何处?”
沈桑宁不欲和她多说,恨不得她立马就走,于是命护卫带她去找裴彻。
这对夫妻就像是一对活宝和蠢货的组合,凑一起的结果就是——
好事是决计不会干的。
那坏事,也总是干不成。
一天天的,上蹿下跳惹人心烦。
别院。
裴彻正在大快朵颐,突然房门打开,他差点以为是兄长要放他出去,心中一喜。
外面人还没进来,他就听悠扬婉转的女声传进——
“二郎~”
裴彻一抖,筷子上的肉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