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裴彻并未将藤条干柴拿走,只身离开。

在半道就遇到了急切的沈妙仪。

“二郎,世子那边怎么说?”

沈妙仪面色焦急,一心询问结果,都没发现裴彻受了伤。

裴彻背上疼痛难忍,不愿主动诉及,但当妻子漠不关心,又是另一回事。

不知怎的,不由自主想起沈桑宁的那句“身边的人都不爱你”。

他眸光染上郁色,沈妙仪却还在追问——

“二郎,你说话呀。”

她伸手挽上裴彻,却听裴彻闷哼一声,她才意识到不对,“你受伤了?他们打你了?他们怎么敢打你?”

语气震惊又聒噪,裴彻眼中划过烦躁,言简意赅道:“兄长不愿宽宥,待回京后,要将你交给母亲处置,你做好心理准备。”

沈妙仪愣住,面上惊慌,“什么?那我......”

这会儿,她只关心自己,自然疏忽了关注裴彻的伤势。

裴彻失望地拂开她的手,“别太担心,母亲也不吃人。”

语罢,他不再理会,顾自去找了大夫。

徒留沈妙仪咬着唇瓣,焦躁不安,彻夜难眠。

次日。

平江号抵达京城。

国公府派了马车,但虞氏却亲自来接,虞氏尚不知儿子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