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虞氏是真的动怒了。

沈桑宁稍稍走近些,就被围观的段姨娘拉住,“少夫人,你还是站远些吧,别被误伤了。”

段姨娘嘴里还在嘀咕,“得亏是阿彻没跟来,否则还不得为了这个小蹄子忤逆主母啊,真是猪油蒙了心,看上这小蹄子的恶毒了。”

沈桑宁听得莞尔,饶有意思地看着如板上鱼肉的沈妙仪。

杖责正好结束,沈妙仪痛得起不了身,痛苦抬头,对上沈桑宁愉悦的眸色,她满脸屈辱与愤懑。

沈桑宁错过她,准备离去,忽听她恨恨道——

“你别得意。”

竟然还有力气警告。

自从那日沈桑宁扇了她巴掌后,她私下竟是连装都不装了。

沈桑宁不屑道:“这话,你还是每日同你自己说一遍吧。”

书房。

房中空无一人,不知道裴如衍跑哪儿去了。

“世子去国公爷那里了。”书房外的小厮道。

裴如衍一心公事,受了伤也不好好修养,沈桑宁叹了叹,独自进入书房内等他。

她坐到了裴如衍的书案前,翻来了书案上那本泛黄的道德经,看两眼,她便觉得没意思了。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保持多年阅读的习惯。

沈桑宁转身,目光落在上锁的书柜上,只见锁芯生锈,竟是欲掉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