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回了府有所顾忌,竟没叫她毒妇。

沈桑宁转身,走近的裴彻眼下乌青,似有心事。

“大嫂,近来......”他欲言又止,“你可有做什么梦?”

可真冒昧。

沈桑宁没好气,“你还要管我做什么梦?”

裴彻一噎,无能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最近你是否做过什么,奇怪的梦。”

要她说啊,最奇怪的就是眼前这个人了。

她打发道,“二弟的关注点挺怪异的,你妻子受了伤,你该关心她有无做噩梦吧?”

语罢,便不理他,朝自己院子去了。

自从他喊她毒妇,就注定她和裴彻没法和平共处了,连表面功夫,都做不全。

驻足的裴彻皱起眉,看着远去的背影,明明与梦中的背影有几分相似,可瞧她这态度、这性子,也着实不像。

他暗笑自己多虑,根本不可能是她。

只要不是这毒妇,他就放心了。

随即,裴彻唤来心腹,调了几个府中护卫,在京城偷偷寻找耳垂有痣的女子。

那厢,走远了的沈桑宁却忽地顿住。

近来裴彻被沈妙仪带的越发无理,导致她先是厌恶,这会儿才深思起裴彻那话的深意。

他为何要问她做了什么梦?

再无厘头的事,也定有来源,于是她调来云昭,让其暗中跟着裴彻,看看他最近在整什么幺蛾子。

到了下午,云昭就来回禀,“属下跟了一路,发现裴二公子带走的几个护卫,在暗中找一个女人,唯一特征是耳垂带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