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嬷嬷不语。
前院,是三堂会审的架势。
宁国公和虞氏稳坐高堂,裴如衍和沈桑宁分别落坐左上位、左下位,右边空着。
段姨娘站在虞氏身后,忧心忡忡,双手交握。
“跪下。”宁国公怒喝。
裴彻没有任何疑问,当即跪下,倒是沈妙仪略有些不情愿。
宁国公将证据口供,一把扔到裴彻面前,“你自己看看,你做的这叫什么事儿?!一个大男人,整日里不着调,只知玩乐就罢了,可你竟敢谋害你兄长的妻子,你安的什么心!”
裴彻低着头,供认不讳,“父亲,我知错。”
他甚至没看那口供,一句都没辩解,就主动承认了错误,让国公都微微诧异。
又听裴彻接着说,“我愿意认罚,怎么罚都行,还望父亲母亲消气,望兄长......”顿了顿,“和大嫂宽宥。”
他的余光悄悄望向沈桑宁,发现对方没注意自己,有些失落。
裴如衍在旁看着,拳头早就紧了,“二弟认错倒快,可上次罚你,距今才几日?可你真有反思过吗!”
裴彻低头,“兄长,我......”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直接打我吧。”
“或者,这次也让大嫂动手,我绝无怨言。”
沈桑宁听闻,摇摇头,她不动手,她力气小,打得轻。
但抛开执行家法这事不谈,沈桑宁心知这事的罪魁祸首是沈妙仪,于是主动开口——
“可我想不明白,二弟再厌恶我,也不该使这等下作手段,二弟可还有同伙?”
沈妙仪肩膀颤动,低下了头,深怕被人知道这事和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