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我拨乱反正,你就怪我恶毒了?我看恶毒的人是你吧?觊觎你兄长的妻子!”

她越发激怒裴彻,“她是你嫂嫂,你们注定无缘了。”

裴彻听不得这话,“你这贱人!”

他甚至不想管沈益生病的事,当即就要写休书。

沈妙仪眼中闪过决绝,“好啊,你休了我,我就告诉所有人,你裴彻觊觎嫂嫂,你不怕她声名狼藉,臭名昭著,你就休了我!”

“你敢!你胡言乱语,谁会信你?”裴彻青筋暴起。

沈妙仪见威胁有用,大笑,“你试试啊,女子的名声可受不起一丁点质疑,你本就是纨绔子弟,风流名声不算什么,不过你心爱的嫂嫂就完了,哦,还有国公也会沦为笑柄,你猜婆婆会怎么对她?”

还未落笔的休书,最终也只停留在这一步。

裴彻怒极反笑,这会儿不想休妻了,只想掐死这个贱人!

若将她留着,恐怕将来也会想尽办法迫害央央。

他扬手掐住沈妙仪的脖颈,使了之前从没用过的劲,还嫌不够,从她头上抽出滴着鸭汤的发簪,欲往她胸口刺去。

沈妙仪大骇,毫无反手之力,“唔......”

眼见就要刺死,外面的素云听出不对,冲了进来,“二公子!不要啊!”

“您若弄死了伯府千金,就不怕国公爷和世子爷在朝堂上被言官弹劾、影响仕途吗!”

裴彻胸口起伏,到底是听了进去。

平静下来,松开沈妙仪。

沈妙仪刚松口气,耳朵一痛,还没反应过来,耳垂处传来剧痛。

她伸手一摸,满手鲜血。

裴彻漠然地扔了染血的簪子,“喜欢点痣,那就永远别戴耳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