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骂人,发现沈桑宁已经起身,于是她也跟了上去。
沈桑宁朝喧闹处走去,“打翻的,摔碎的物件,还得再加二十两。”
她可没有乱喊价,酒楼里的用具,都不是便宜货。
长胡子瞪眼,“哪来的敢多管闲事?”
小二狗腿地跑到沈桑宁身边,“这是我们东家。”
“东家?裴二的嫂嫂?”长胡子想了想,“正好,嫂子你来评评理,怎么裴二不能赊账?”
嫂子?
亏他能喊得出口。
沈桑宁脸色一冷,话没出口,就见虞绵绵一个健步冲到前头。
“谁是你嫂子呢?”虞绵绵扬着头,“没钱点那么多菜,你有病是不,还赊账,真给你能耐了,净会给我们京机卫丢脸!”
长胡子气得胡子一抖,“你又是哪来的?谁跟你我们?京机卫可没有女人!”
身后,有人轻轻拉了拉长胡子,想让他闭嘴了,奈何长胡子正气头上,还醉了——
“以为是国公府了不起吗,都是你们这些世家,什么都要占一点,从政从军从商,搞得我们一点出路都没有!我们就活该给你们擦鞋?”
后面有个胆小的已经在小声劝了,“胡子,我们只是来吃霸王餐的,你别闹那么难看啊,不好收场——”
后面还有句没说,公然和国公府作对,可担不起啊。
沈桑宁冷嗤道:“天子脚下,连我的酒楼都敢赊账,平日里那些小馆子,岂不得被你们欺负死?”
语毕,就见长胡子脸上闪过心虚之色。
她毫不留情地耻笑他,“你觉得出身平凡,没有出路,可你进了京机卫,已经是别人梦寐以求的差事,你得道后,不还是选择踩在老百姓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