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下旨,命她收拾东西,一日后出发去城外陪沈益养病。
她惊得葡萄都掉地上了,按摩的侍女们心思各异,按摩的力道都开始敷衍起来。
直到谢玄回府,想到今日在朝堂上受到的弹劾,皆因沈落雨而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沈落雨还有脸主动和他哭诉,“殿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妾身——”
话音未落,就被谢玄拽到水缸边,扯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按到水缸里。
“唔......咕噜咕噜......”
沈落雨狼狈不堪,头发湿哒哒地糊在脸上,周围的下人低着头,不忍直视。
谢玄一边按她,一边气道:“你还好意思问,若不是你这蠢妇,本王何至于遭人耻笑,被关禁闭?!”
“殿下......”沈落雨艰难开口,又被按住水中,“唔。”
谢玄冷笑,“你以为你很聪明吗,自打入府以来,你干成一件事没有?也就能打扮成别人的样子,博我欢心,可你比不上她一根头发,呛水是什么滋味,你现在感受到了吗!”
谢玄将沈落雨提起,甩在地上,“本王今日就休了你,明日,你就去城外,找你那蠢父亲。”
沈落雨毫无血色,“殿下,我并不知道我爹在哪儿。”
“那是你的事。”谢玄留下话,让下人们将她的卧房清空。
但府中之物,不许她带走一件。
沈落雨感受到周围下人们怜悯、不屑的眼神,屈辱地咬紧牙关,眼中闪过恨意。
任她怎么做,她都还是输了。
她坐在庭院里,任由别人打量,将头发梳理整齐,起身去房中换上来王府那日穿的衣衫,将自己穷酸的包袱背上,离开宣王府。
沈落雨离开京城前,想尽办法找到素云,想悄悄与沈妙仪见一面。
彼时,沈妙仪从素云口中听闻“沈落雨求见”三字,得知庶妹遭遇后——
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