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彻死死盯着,这会儿才发现床榻下只有两双鞋的,也就是说......

兄长在。

他还想确认什么,正此时,油灯燃尽,房中陷入了漆黑。

什么都看不见了。

裴彻急的如同热锅蚂蚁,拳头握紧,他们......他们怎么可以?!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不知是气的,还是因为那拂春粉。

黑暗给人无限遐想。

比如少女引颈,满室春色。

房中隐隐约约响起的细细低吟,让裴彻彻底疯魔。

此时,沈桑宁的衣衫都被汗浸湿了,正喘着气儿,看不清裴如衍的神情。

他坐在床尾,轻咳了一声,“夫人。”

似要问什么。

却听房梁上一阵清脆的响动,两人皆是一惊。

裴如衍在黑暗中迅速翻身下床,从床榻下的暗格中摸索出暗器,他抬头朝声源处看去,只见月光若隐若现。

他面色一沉,想到刚才之事许是被人偷窥了,当即打开暗匣,朝缺失的砖瓦处射去。

暗器闪着寒光,穿过房顶。

房梁上的某人一个闪躲,因为拂春粉的发作,腿一软,踩空了砖瓦,掉进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