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他难道是在说他脏吗?

沈桑宁不解,他若是脏的话,这世上还有干净的男人吗?

裴如衍尚不知她的想法,偏开头,不经意间又瞧见了那“天窗”,脑海被挥之不去的记忆席卷,他心上就仿佛被压了石头。

明天,明天要让人将屋顶重盖。

要砸不烂、摔不坏,偷窥不得的那种屋顶!

裴如衍伸手,将被褥上移,盖在脸上,把自己闷在其中。

半晌后,被角微动。

沈桑宁尝试把他的被子掀掉,大热天的盖着脸,也不怕闷死。

可惜,抽不开。

某人攥住了被角。

沈桑宁心里微叹,第一次看见裴如衍这么幼稚的一面。

她靠近些,隔着被子,在他耳边说——

“阿衍。”

“你也干净。”

语罢,就躺在了里侧,顾着自己睡着了。

至于中了拂春粉的裴彻,后来是怎么解药的,沈桑宁不知道,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