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氏走进房内,对裴彻道:“先让沈氏将孩子生下来,和离的事情以后再说。”

裴彻气得面目铁青,“母亲,她已经按手印了,和离书我都已经拿到。”

坐在床榻边的柳氏听闻,急忙道:“那和离书根本不是妙妙自愿的,怎么能作数?你国公府莫要欺人太甚。”

柳氏一说话,安静许久的段姨娘就坐不住了,“你闭嘴吧!只许你女儿做腌臜事,我儿子不能使手段了?”

“够了!”虞氏打断,正色看向裴彻,“你当明白,不论沈氏犯下何错,她怀了你的孩子,你若在此时和离,裴家都会被外人指摘,你是裴家次子,该顾全大局,真要怪,就怪你自己。”

裴彻紧握着拳头,心里恨极了沈妙仪,也恨极了自己。

“和离书拿来。”虞氏不容置疑地伸手。

裴彻僵持着。

门外,裴如衍厉声提醒,“二弟,听母亲的。”

......

裴彻闭了闭眼,终是考虑到家里,不情不愿地将和离书取出。

下一瞬,虞氏当着面,将和离书撕碎。

床榻上,沈妙仪依偎在柳氏肩上,低下头,嘴角悄悄勾起,眼底是奸计得逞的狡黠。

紧接着,虞氏警告道:“沈氏,这孩子生下之前,你给我安生些。”

语罢,就走出了厢房。

虞氏忽略裴彻的悲伤,这会儿裴彻难过地都忘了提遣散妾室的事。

毕竟他那些妾室掀不起风浪,最毒的莫属沈妙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