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宁抬头对上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见他脸上没有伤,没被打就好。

眼神漫不经心地对上房内裴彻幽怨的视线,她一愣,裴彻嘴角还留有瘀血的痕迹。

整个人好端端站着,她都能想象到那掩藏在衣裳下的伤。

突然,两鬓覆上温热的大掌,脑袋被某人强硬地摆正。

沈桑宁“被迫”对上裴如衍的不悦神情。

他幽幽地问,“你还挺关心别人。”

“没有!”她脱口就是撇清,一边伸手握住他右手,将他的手握在手心。

此时,才发现他的右手,五个骨节淤青红肿得不像话。

还裂了几处小口,染上几道血痕。

“怎么破了?”

沈桑宁如西子捧心,将他受伤的手捧在怀里。

想也知道,一定是裴彻身上有什么金属物品!

拳头打下去,裴如衍肯定疼死了。

她低着头,轻轻吹了吹,“疼吗?你这手还要写字弹琴下棋呢,怎么不顾念些。”

裴如衍垂目,将她的忧心尽收眼底,“不疼,没事。”

说着,唇瓣还弯出笑来,显然没将她的话放心里。

沈桑宁没好气道:“还笑呢,明日围猎连弓箭都拿不稳了,可怎么好?”

忽地,房中响起一道悲怆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