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清脆,眸光认真。

却见裴如衍嘴角轻微抽搐。

她继而道:“所以,他才会知道,我有痣。”

“但今生,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清清白白的。”

终于坦白了。

积压的心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紧张。

紧张他的态度,但也期待他的态度。

沈桑宁多了分希翼,看着他,等待他开口。

两人间气氛凝固。

静地,连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车轱辘压过路边的响动,都格外明显。

裴如衍抿着唇,但凡面上有细微的表情,都能让沈桑宁心里打鼓。

他一双眼仿佛是摸不清底的寒潭,望着她,要将她吸进去。

越是沉默,她越是忐忑不安,“你,为什么不说话?”

“说什么?我想我说什么?”裴如衍反问,压抑着还没爆发的情绪,“你还不如一口咬死他偷看你沐浴了。”

他薄唇勾起嘲弄的弧度,在她失落不安的视线中,深吸一口气,发出短促的讽刺之笑——

“你怎么编的出这种话。”

质问中透着愤怒和无力。

愤怒是对她和裴彻,无力,却只是对她一人。